宋溪溪一出手,直接扭转了战局。
短短片刻的工夫,负隅顽抗的三堂主就被她一刀拍在胸口上,喷出一大口鲜血晕了过去。
“溪溪,你是这个!”
仇捕头喘着粗气冲宋溪溪竖起大拇指,对她如今的武力叹服不已:“习武一年多,你的反应速度与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宋溪溪对自己如今的实力,也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是先生教得好。”
看着满地哀嚎的杀手们,众人略作休息后,就用绳索捆蚂蚱似的将他们捆成一条,由其中几名捕快拉着走在前面。
仇捕头背着高烧未退,昏迷不醒的严培走在中间,宋溪溪带着狗子们断后,提防这些杀手不老实使计逃脱。
事实上她高估这帮杀手了,这十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她捶得走三步吐一口血,能不能坚持走到落脚的村子都难说,更别提使计逃脱了。
果然,刚走出烽火山的地界儿,就昏死了好几个,捕快们只能辛苦的扛着他们走。
天色已晚,一行人在狗子们的带领下摸到村子里时,亮灯的人家没剩几户,村长一家却还在堂屋里候着。
看到被绳索捆住的一连串的犯人,一家子险些吓昏过去,最后哆哆嗦嗦的去厨房给宋溪溪他们准备吃的。
担心严培的安危,也怕三堂主他们撑不到明天,仇捕头让村长的儿子去请大夫。
宋溪溪没管这些琐事,洗了一把脸来到房间看望张梅花。
张梅花喝了几次药,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个白天,这会儿精神头还不错,在宋溪溪的帮助下靠着床头坐起来。
就着昏暗的灯光,见她的脸色比早上好了几分,宋溪溪略微安心:“梅花表姐,事情已经办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回城。”
张梅花一听,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恐慌:“溪、溪溪表妹,我、我这样……”
人在绝望无助的时候,最想见到就是亲人。一旦理智回笼,又会有诸多顾忌,让其变得胆小怯懦,恨不得像蜗牛一样缩回壳里。
“梅花表姐,大娘他们无时不刻不在惦记你。只要你安然无恙,其他的都是小事。”
宋溪溪清楚张梅花的顾虑,心里对算计她伤害她的人憎恶到了极点:“逃过了灾荒,咱们还能活着相聚,就是最大的幸事。”
在她的劝慰下,张梅花渐渐放松下来,试图忘记遭遇的一切不堪,心里充满了对见到亲人的期待。
自始至终宋溪溪没有过问张家其他人,也没有打听她为何被卖,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对她而言这些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对张梅花却是在一次又一次揭开血淋淋的伤疤,极有可能彻底崩溃。
翌日一早,一行人吃过村长家准备的早饭,仇捕头留下这两天的食宿费,就和宋溪溪带着勉强能走路的三堂主等人往城里赶。
严培昨晚就醒来了,这会儿躺在村长家提供的驴车上,看起来还是很虚弱。
带着张梅花骑在小黑身上的宋溪溪察觉到两道若有似无的打量,一回头就与严培的目光对上了,却见他饶有兴趣的盯着背上的二百五。
二百五对严培不感兴趣,湛蓝色的眼睛斜了他两眼,就伸长狗头继续欣赏沿路的风景。
看到不远处翩翩飞舞的白鹭,它急得直嗷嗷,恨不得跳下去咬死两只打牙祭。
这两天没有好吃的,二百五看到仇捕头他们的坐骑,都恨不得扑上去啃上一口。
相比之下,被仇捕头他们背着的扁担板凳就安分多了,对二百五大呼小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很是嫌弃。
正午时分,一行人顺利抵达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