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银子对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在场看热闹的人却都是普通出身,一两银子绝对不是小数目。
宋溪溪的话音刚落下,人群一窝蜂地往知仁堂跑去,不一会儿拥挤的大堂空了下来,只剩下惶惶不安的周家母女。
“你、你想干什么!”
对上宋溪溪面无表情的脸,孔二娘心里慌乱极了,隐隐后悔不该选在今日上门,她总觉得接下来的事,会与她所期望的背道而驰。
宋溪溪没有搭理她,低头看着情绪彻底稳定下来的宋年年:“一会儿你随我看场好戏,我没让你开口你就不要开口。”
宋年年对她无条件信任,急忙点头:“嗯,我都听你的!”
宋溪溪揉了揉她的脑瓜,暗暗叹了口气,看向周家母女的眼神愈发不善。
孔二娘两股战战,爬起来就想走:“出来很久了,该给阿文煎药了,我、我得回去了!”
周秋燕也觉得不妙,捂着肿得没法儿看的脸就要一起离开。
宋溪溪再次出剑,拦住了她们的去路:“急什么,待会儿还要给我们带路呢。”
这下周家母女彻底慌了。
没过多久,知仁堂的大夫被一个腿脚利索的年轻人请来了。
宋溪溪说话算话,将一两银子交给了年轻人,然后催促周家母女带路,让这位接骨大夫给周秋文检查腿伤,找出他骨头没长好的原因,也好对症下药。
猜测成真,周家母女如丧考妣,磨磨蹭蹭根本不想带路。
孔二娘更是使出撒泼大法,想要打消宋溪溪的念头,直到被宋溪溪挥剑斩断了一缕额发,她吓得魂都快没了,连滚带爬地往家里跑。
看热闹的人还有大半,目睹了周家母女的反应,也猜到周秋文的伤势有鬼,都顾不上回家了,兴致勃勃地跟着宋溪溪一行来到了周家。
此时周秋文正一脸不耐烦地靠在床头,床头摆放的桌子上有一个空盘子,地上洒满了瓜子壳。
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压下心头的喜色,一张脸拉得更长了。
待房门被推开,看到孔二娘的脸,他语气不善道:“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想饿死我!”
要是让邻居们看到他对自己亲生母亲态度,定会以为他让孤魂野鬼俯身了。
这哪里还是前途无量,谦谦温和的周童生,分明是索债的忤逆子!
孔二娘却习以为常,根本不觉得有问题。
她朝身后看了一眼,挡住房门完全不想让开。
宋溪溪揪住她的衣领把人拎到一旁,对一旁的大夫客气道:“伤患就在里面,请大夫仔细给他看一看。”
周秋文看到宋溪溪的瞬间,一张脸彻底没眼看。
再一看陆续进屋的大夫和一大帮看热闹的人,惊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你、你们来我家干什么?出去,都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