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溪看重与赵明朗之间的友谊,赵明朗也一样。
他视宋溪溪为可信任可依靠的挚友,从来没有生出过半分男女之情。
况且两人有六岁的年龄差,哪怕宋溪溪言行举止有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他也没有变态到对一个小自己这么多的人生出爱慕之心。
如今被赵修然误会,他觉得荒唐之余,也怕宋溪溪知道了认为他三心二意,不是个好东西,见着了就逮着他一通捶。
他这副脆弱的小身板,万万禁不起折腾,哪敢让赵修然继续误会下去。
看着兔崽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赵修然万般嫌弃:“既然不是心悦溪溪,你老往宋家跑什么?都十八了也不肯娶妻,莫不是……”
说罢,他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莫不是你对溪溪无意,心仪溪溪的三个兄长中的一个?”
不怪赵修然脑洞大开,怀疑自己的儿子是短袖,实在是赵明朗长到十八岁,就没有真正对哪家的姑娘表露出爱慕之意。
哪像城里的一些纨绔子,毛都没长齐就惦记着往青楼里钻。正经亲事尚未定下来,就左一个右一个的把丫鬟往床上拉。
极个别的还干出过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甚至强抢入府之事。
有这些人做对比,赵明朗就成了一个另类,赵修然很难不怀疑他不爱红颜爱蓝颜。
“爹,你可真是我亲爹!”
赵明朗万万没想到还有更荒唐的,这下是真要哭了:“我对溪溪无意,对她的三个哥哥更没有不轨的心思,我求您别胡说八道,我跪下来求您了!”
赵修然一巴掌糊到他的脑门上:“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你长这么大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你还是不是老赵家的种?我在你这个年纪,你都在你娘的肚子里待八个月了!”
他越说越生气,越看越不顺眼:“哼,今年你的亲事必须定下来,明年让你的祖父祖母抱上曾孙,否则你就别踏进这道门!”
赵明朗气炸了,正要梗脖甩一句“不进就不进”,蓦地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问道:“哼,催催催,就知道催!要是我遇到心仪之人,她的出身家世一般,你肯定又要反对!”
赵修然眉头微挑:“只要她品行端正,能坐稳赵家未来主母的位子,我为何要反对?”
赵明朗心里一喜,脸上不敢表现出来:“这种哄人的话谁不会说,真到那个时候你再找借口反对,我又能怎么样。”
赵修然笑了:“看来是有这么个姑娘了……你也不必激我,你若是有能耐,纵然我和你祖父祖母反对,亦拦不住你娶人家。”
赵明朗难掩喜色,傲娇道:“记住你说的话,回头我找的媳妇你不满意,别想拿孝道逼我就范,我是不会屈服的!”
赵修然拍了拍他的脑袋瓜,怜爱道:“等你找到了再说罢。”
这兔崽子八成有了心仪的姑娘,人家姑娘怕是没看上他,不然以他张扬的性子,早就对家里提起了,哪会像如今这样藏着掖着?
赵明朗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美滋滋地琢磨着要找个机会与芽儿单独说话,再次表明他的心意,告诉她出身家世完全不是问题,让她不要有负担。
时至今日,赵明朗天真的以为,芽儿不够自信,有种种顾虑才拒绝他的心意。
只要打消芽儿的顾虑,就能让芽儿看清自己的心意,从而接受他的一片真心。
芽儿对赵明朗的想法一无所知,下午放学回来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就开心地缠住了宋溪溪:“姑娘,明日不上课,我们去山上找野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