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赶上青山村死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就叫柱子。叫嚣着宋溪溪是杀人凶手、让宋溪溪偿命的女人,正是柱子的媳妇田小丫。
“我没疯,我没疯,我男人就是她害死的,就是她害死的!”
田小丫满脸恨意地瞪着人群中的宋溪溪,要不是同村的几个妇人死命拦着,她早就扑上来找宋溪溪索命了:
“赶山那天她也去了,明明知道深山里危险,还把人往里面带,才害得我男人被老虎咬死,她就是杀人凶手——”
这种颠倒黑白信口雌黄的话,别说宋家上下听不得,连青山村的人听了都臊得慌,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赶山遇险的原因,与宋溪溪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田小丫,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陆村长气得脸红脖子粗,顾不得在场的宾客直接爆了粗口:“你男人怎么没的我们一清二楚,不求你感恩戴德,你也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寒溪丫头的心!”
宋溪溪冷眼看着田小丫,脸上不悲不喜。
宋家人却很气愤,深觉田小丫脑子有毛病,好人坏人都分不清,选择在自家大喜的日子跑上门找茬。
要不是陆村长出声痛斥,青山村的人也都站在宋溪溪这边,他们才不管田小丫是不是疯了,先撕烂她的嘴再说!
谁知就在这时,又有一道阴阳怪气的的声音响起:“村长,田嫂子哪里胡说八道了?你要捧宋家的臭脚我管不了,可也要可怜可怜我们一家老小啊!”
众人闻声往门口看去,就看到蒙着一只眼的良子媳妇走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重伤那个的老娘朱大娘,另一个是五六岁的小孩。
这小孩是另一个被母虎咬死的男人的儿子,小名儿叫石娃子,娘生他时难产而亡,前年爷爷奶奶也没了,和死去的父亲相依为命。
如今父亲也没了,他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这些天都是两个叔伯给他一口饭吃,才没有在这个绝望的寒冬里饿死。
“良子家的,你又在说什么屁话!”
来一个闹事的不够,又来了三个,当着宋家人的面,陆村长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之前你闹出来的事儿,看在你刚没了男人的份上不作计较,倒是纵的你愈发得寸进尺了!”
良子媳妇儿脖子一梗,指着宋溪溪喷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哪里得寸进尺了?赶山那天,她要是没把人往那座山头带,他们就不会遇到老虎,也就不会有死人的事!”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牛花儿,哪里还能忍得住,扒开人群就朝着良子媳妇扑去:“你个狼心狗肺,满口喷粪的混账,老娘撕烂你的嘴!”
良子媳妇没料到牛花儿突然动手,一时来不及反应一下子被牛花儿扑倒在地:“哎呦——”
“让你污蔑我闺女!让你说我闺女坏话!”
牛花儿红着眼骑在良子媳妇的身上,扼住她的脖子对着她的脸就是“啪啪”几个大嘴巴:“要不是我闺女冒险上山,你们村的几十个男人早在雪夜那晚冻死了!”
“杀人了,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