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花儿气得不行,恨不得再给他两个大嘴巴:“你没了记忆,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我,便是真和那个芸娘做了真……真夫妻,我、我……”
我了半天,她始终说不出不在意的话。
只是如祝三玉劝说的那般,只要他的人平安归来,其它的都是小事,一味的斤斤计较是和自己过不去。
这几日牛花儿与宋财冷战,不是想责怪他什么,是想以这种方式告诉他自己的底线,让他知道她不可能允许他和其他女人有勾缠。
要是这次失忆,让他对十几年的夫妻情意也能舍弃,她也不可能委曲求全。
“不行,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
宋财对牛花儿的回应很不满意,打定主意要让她彻底放下芥蒂:“咱们今晚就出发,不把这件事情浓清楚,这个疙瘩会一直留在你心里!”
见他如此,牛花儿反倒急了:“不用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跟那个芸娘没什么,这大晚上的你别闹了,一会儿乖宝回来看到,准得笑话咱们!”
谁知宋财的牛脾气上来了,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安抚住的:“笑话就笑话,又不是外人!再则她是我闺女,不能让她以为自己的爹是个胡搞的人。”
见男人真要往外冲,牛花儿死死拉住他:“我信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我保证日后不会再为这件事跟你闹腾,你快消停消停罢!”
宋财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将信将疑:“真的?你真的信我,以后不会再为这件事跟我闹?”
牛花儿忙不迭道:“真的真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咱俩谁都不许提!”
宋财见好就收,一脸感动道:“还是媳妇儿最明事理。”
牛花儿暗暗松了口气,顺便白了他一眼。
宋财笑呵呵,背对着她悄悄抹了一把汗。
刚才是他赌了一把,堵牛花儿不会真的跟他一起去申家求证。
万一申家使坏,故意当着牛花儿的面承认芸娘与他有什么,那他真是跳进清江都洗不清了。
好在赌赢了!
宋溪溪回到南园,就看到爹娘和好如初,一个在泡脚,另一个给她按揉脚底,有说有笑的根本不像在冷战。
牛花儿看到闺女,笑得分外灿烂:“乖宝,你爹让咱们明儿个带他去镇上走走,说是多去熟悉的地方,兴许能记起以前的事。”
宋溪溪欣然应道:“好,最近家里的活儿不多,镇上城里都去走走。”
宋财连忙补充道:“还有咱家跟人合伙的那个辣椒酱作坊,听你娘说里面的大生意,不少是我东奔西走拉来的,我得看看里面是啥情况。”
牛花儿一听,紧张道:“这次你死里逃生,难道还想给作坊干活吗?咱家不缺钱使,这活计整日在外面跑,辛苦不说还很危险,咱们就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