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箱子,宋溪溪再次向陆则知道谢:“书社书局都找不到这些书籍,此番多亏陆大哥了。”
陆则知摇头:“你帮我诸多,寻几本书算不得什么。”
宋溪溪听罢,不再与他客气,问起赶考的事:“听说春闱的时间定下来了,就在明年的二月二十日。如此一来,秋闱放榜后,陆大哥便要起程赶往京城了?”
见她对自己秋闱中举如此自信,陆则知倒是不好把话说满:“淮安学风浓厚,有才之士甚繁,每届秋闱仅取三十人,此番能否中举,我并无万全把握。”
宋溪溪也怕自己的话让他有压力,及时宽慰道:“陆大哥才十六,能与那些当了爷爷的老考生同场较量,就已经赢过他们了!”
她不知道陆则知根本不没有压力,若是这次不中他权当积累经验,侥幸中了那是意外之喜,因此心态比谁都稳。
不过宋溪溪的这番宽慰,还是让陆则知心底一暖,俊朗的眉眼愈发柔和。
两人聊了会儿,见快要到饭点,陆则知婉拒了宋溪溪留饭的好意,起身回到家里。
看到弟弟还在院子里练功,一身衣衫都湿透了,陆则知劝道:“欲速则不达,须知劳逸结合,方能事半功倍。”
陆二虎抹了一把汗,嘿嘿笑道:“哥,我不累!”
陆则知无奈,拿起挂在一旁的帕子递给他:“你还在长身体,别硬撑。”
陆二虎囫囵的擦了把脸,脱下湿淋淋的上衣,随即抓起茶壶灌下大半壶,然后一抹嘴对陆则知说道:
“要是今年的秋闱,哥中了举人,咱们不到过年就要前往京城,我得加紧练习,学会贺先生新教的那套拳法,也好护哥哥周全。”
陆则知心疼他,耐心劝道:“便是侥幸中了,也有一众同年与我们同行。人多势众,二虎不必忧虑。”
陆二虎哼道:“外人我可不放心,真遇到危险,他们八成跑的比兔子还快,靠人不如靠己!”
这是溪溪说的,他不可能把哥哥的安危,寄托在陌生人身上。
想起好友,陆二虎挠了挠头:“要是溪溪能跟咱们一块儿去就好了,有她在咱们兄弟绝对能顺顺利利抵达京城,我也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