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个个华衣美服,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
得知雅间没有了,为首的少年眉头一挑,不满地瞪着掌柜:“怎么会没有,你知不知道小爷是谁?”
掌柜暗暗叫苦,躬身赔笑:“杜公子,最后一个雅间刚被这位姑娘包下了,您不嫌弃的话,不如到一旁的客室等候,下一个空出来的雅间一定给您。”
这帮少年人一听,注意力就转移到宋溪溪三人身上。
当看清陆则知的脸时,站在最右侧的少年瞪圆了眼:这、这人为何长得如此像大舅舅?难道他是大舅舅的……
杜勐走到宋溪溪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客气的说道:“喂,这雅间给小爷让出来!”
宋溪溪笑了,拦住要与他理论的陆家兄弟:“凭什么。”
这漫不经心的笑容,看得杜勐愣了一瞬,随即也笑起来,却是不屑的冷笑:“你一个外乡人没资格管小爷凭什么,总之今儿个你不让也得让!”
南北各地使用的都是官话,然地域跨度越大,口音越容易区分。是以宋溪溪一开口,杜勐就知道她是外地来的。
“外乡人如何?难道在外乡人面前,你们京城的大家公子就能不讲道理了?”宋溪溪冷下脸,俨然要跟这小子硬刚到底:“先来后到,你总该知道罢?”
“你!”
杜勐没想到她这么大胆,来到京城这片陌生的地界儿,不说夹着尾巴做人,也该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哪来的胆子跟他叫嚣?
难得看他吃瘪,同行的公子哥儿开始煽风点火:“勐哥儿,看来你的名头不好使啊,不如算了吧,别让人家掌柜为难了!”
杜勐气急,伸手去推宋溪溪:“小爷跟你好好说你不听,非得小爷动粗把你打出去是不是?”
手掌还没有落到宋溪溪的肩上,就在半空中被她掐住了手腕。
“唔……”
杜勐的脸色蓦地一白,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显然疼极了,却咬牙忍着没有叫出来:“放、放手!”
宋溪溪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突然问道:“杜巍是你什么人?”
这下轮到杜勐惊讶了,脱口而出道:“你认识我小叔?”
他小叔不在京城做官,那也是一府知府,这个一身怪力的死丫头怎敢直呼小叔的名字?
“原来你是他侄子啊,倒是没听他提起过,想来知道你惯会仗势欺人,羞于提起罢。”宋溪溪松开手,小刀子直往杜勐的心尖上戳。
没想到这货竟然真与杜巍有关系,回去了定要好好与他说道说道。
“你!”
杜勐险些气晕过去,捂着胀痛的手腕咬牙切齿地瞪着宋溪溪:“你到底是谁,有种报上名来!”
宋溪溪摆摆手:“我是女子,没种!赶紧给我滚,否则别怪我找上你家,告诉你祖母。”
这下杜勐吓到了:这死丫头还认识祖母?还敢上门告状?
祖母未必会为这点小事责罚他,但是小叔对他们这些晚辈最是严厉,让小叔知道他在状元楼的所作所为,定会在家书上记一笔,让祖父亲自收拾他!
想到这里,杜勐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对同伴丢下一句“咱们走”,就急匆匆地离开状元楼。
那些公子哥儿面面相觑,实在料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就这么跑了。
他们惊奇地看了宋溪溪一眼,便转身追了出去。看书喇
只有一人留下来,看着陆则知客气地问道:“不知兄台贵姓?家在何处?”
陆则知不知道他的意图,慎重道:“免贵姓陆,淮安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