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知老老实实的趴在宋溪溪的背上,不太真切的呓语道:“我、我能走,不用你背,不用你背……”
说罢,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胳膊环住了宋溪溪的脖颈,脑袋贴在她单薄却有力的肩膀上,喷出来的热气轻轻撩过宋溪溪的耳朵。
宋溪溪撇了撇头,再次加快脚步。
另一边,秦怀瑜也带着酒意回到武安侯府。
他径直的来到正院,见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他推门走了进去,就看到妻子靠在床头,聚精会神的看书,连他进来了也不知道。
秦怀瑜挥退立在一旁的碧玉,踱步来到床边坐下来:“阿琬,看什么看的如此认真?”
秦夫人微微蹙眉,露出被打搅的不悦。
秦怀瑜仿若未觉,自说自话道:“今日琼林宴上,我看到了这一届的探花郎,没想到他的长相酷似我年轻的时候,险些以为他就是年轻的我,你说这是不是很巧。”
秦夫人心里一紧,神情愈发冷淡:“是挺巧的。”
秦怀瑜的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一双眼睛凝在妻子的脸上,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变化:
“早年有人说业儿不是我俩的骨肉,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今日看到探花郎,倒是让我不得不多想……”
秦夫人讽刺一笑,眼底一片冰冷:“既然你怀疑业儿的身份,你大可以去查明真相,你秦怀瑜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见她如此反应,秦怀瑜揽住她安抚道:“阿琬,我不是怀疑你,是担心你我被算计了。”
秦夫人用力拍开他的手,将书卷往案桌上重重一砸:“秦怀瑜,你用不着在我面前狡辩,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说罢,她冷冷一笑:“早不怀疑晚不怀疑,偏偏出了个新科探花,你就怀疑业儿不是你的骨肉,无非是嫌弃业儿不争气,不能光耀门楣罢了,何苦在我面前伪装!”
秦怀瑜的脸色沉了下来:“阿琬,不要说气话。”
秦夫人根本不想跟他说话,直接拉过被子面朝里躺下:“是不是气话你心里有数,早在业儿出生前,我就告诉过你这不是你的孩子,是你硬要让他认祖归宗。”
秦怀瑜脸色铁青:“阿琬——”
秦夫人闭上眼睛,不愿多看他一眼。
秦怀瑜揉了揉额角,强忍着抓她起来的冲动,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大步离开。
秦夫人睁开眼,神情变幻莫测。
这一晚,陆则知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他像是忘记了昨晚的事,如往常一样去敲宋溪溪的房门。
正好陆二虎上来了,连忙说道:“哥,溪溪去她舅舅家了,这两天不会回来。”
陆则知收回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溪溪妹妹在躲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