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趁着阳光正好,叶清浅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继续挑刺,嗯,确实是真·挑刺。
那根木刺已经完全看不到,整个扎进肉里了,扎刺的周围看着有些红肿。
叶清浅试着按捏着周围挤了挤,没有任何作用,好吧,只能上武器了。
拿出一枚准备好的绣花针,忍痛挑破一些皮肉,木刺还是没有露头,手却被自己给弄流血了,叶清浅也不敢往下继续了,这可如何是好。
“叶清浅,快来干活!”一个婆子叉着腰站在那吆喝。
“哦,这就来了。”叶清浅站起身,收了凳子和针,便钻进茶房里又开始她的烧火工作。
算了,再说吧,也顾不上管它。
之后叶清浅就是每天忙忙碌碌的,不停地烧火、烧火、烧火……
茶房的人虽说忌惮李成,没人来惹她,但也没人来理她,叶清浅差不多算是被变相孤立了。
叶清浅不是没见过她们凑在一起,对自己指指点点、嘀嘀咕咕。不理她更好,她也懒得应付这些不怀好意的人。
要真说她们都是什么坏人,那也不一定,只不过都是一群生活极度无趣,以谈论别人为乐的无聊之人罢了。
叶清浅正好不喜也不会与她们为伍,索性每天独来独往,倒也相安无事。
这落在她们眼里,却又成了错处,都在说叶清浅为人孤傲,眼高于顶。
这点小小的流言蜚语,落在整个大大的侯府里,不过是沧海一粟,不起任何波澜。茶房这个偏远的一隅,在侯府的主人眼里,压根没有任何存在感。
所以叶清浅这个被偶然从路上捡回来的小小孤女,似乎早就让林修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照样是每天忙进忙出,或到宫中上值,或在营中操练,再不然就是和一班朋友不知道忙些什么。
李成经常跟进跟出的,尚且找不到时机提叶清浅的事,长歌、听松她们,就更没什么机会求情了。
不过林修虽然忘了,有人却没忘。
这天,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来到了鸣泉院,张口就要见二少爷带回来的姑娘。
原来老夫人之前因为着急林修未婚妻的病情,一时就把他带姑娘回家这事给忽略过去了。
后来又赶上八月十五,要给亲家送节礼。老夫人备了厚礼,并一些难得的名贵补品,特意派人送到定州叶家,其实主要是趁便打听叶家小姐的病情。
这眼看又一两个月过去了,叶家小姐的病还是没有痊愈,总这么拖着,叫人放心不下。
叶家却说没有大碍,只是需要将养,再说又待嫁在即,因此不便让小姐见人,只在家调养身体。
老夫人一听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心放下了大半。
这才想起林修之前说的那个姑娘。老夫人盘算着,以叶家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恐怕成亲的日子要往后推一推了。小修身边正好缺伺候的人,他自己还老把人往外赶。
之前他年纪小,老夫人也怕耽误了他的功课武艺,后来年纪渐长,又久不娶妻,也曾偷偷在他房中塞几个水灵的丫头,谁知全被他打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