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浅慢慢睁开眼,先是看到灯盏有些刺目的光,眯了眼缝适应了一会,才看到擎着灯的李成。
人渐渐清醒,所有的感官逐渐恢复,手上的疼痛感也慢慢袭来,这才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正拿着银针在自己手上拨弄。
想收回手,却发现手被紧紧按着。
觉察到她想要抽回手的力度,负责按着她双手的长歌赶紧看她,正看到她醒来,长歌立刻转忧为喜:“清浅,你醒了?”
什么情况,想起自己昨晚被关进了柴房,现在这是在哪?是李成和长歌救了自己吗?
长歌看她呆呆的,不动也不说话,还以为她怎么了呢,本来她失忆就已经很可怜了,这次要再出点什么问题可如何是好?不会脑子烧坏了吧?
“清浅,你怎么了?别吓我啊。”长歌紧张了。
林修听到她的话,也上前两步,走到床榻边来,想看看叶清浅的情况,却不料正与她的目光相接。
咦,叶清浅混沌的脑子还在吃力运转,林修怎么也在这里?
想开口说话,动了动唇,却发现没有任何声音,嗓子也疼得像被烟熏火烤过一样。
“水……水……”她做出水的口型,长歌立马领悟。
“听松,快倒茶来。”长歌赶紧喊一旁侍立的听松。
“慢着,不要喂茶水。”那边大夫终于取出了小木刺,抬了头制止听松倒茶。
叶清浅立马怨念了,再不给她水喝她就要挂了。
“给她冲一碗淡盐水来,这位姑娘有些脱水了。”大夫接着吩咐,手上的动作却未停,先是给伤口上了药,然后又用棉纱把伤口包扎起来。
原来有水喝啊,叶清浅放心了。
手上的疼痛减轻了点,其它被掩盖的不适就都潮水般涌来了。头疼的像要爆炸一样,身上一股一股觉得冷,浑身的骨头都是酸疼的,嗓子也疼,微微一动,膝盖擦在衣服的布料上也是丝丝疼痛。
总之,全身上下,就没有舒服的地方。
大夫包扎好伤口,便出去开药方,林修和李成也随着大夫出去了。
“清浅,来,喝点水。”听松端了冲好的淡盐水来。
长歌小心翼翼扶她起来,扯过枕头给她靠在身后,自己又用手臂环着她后背,以防她没力气坐不稳当。
听松一勺一勺的,慢慢把一碗水都喂叶清浅喝了下去。
“怎么样,好点没?还要水吗?”长歌问。
叶清浅轻轻摇了摇头,用没包扎的那只手握了握长歌的手,意思是叫她放心。
长歌反握住她的手,“嘶”,叶清浅抽气。
“怎么了?”长歌翻过她的手,看到手掌上一大片擦伤,是昨天那婆子推倒她时擦破的。
“怎么弄得到处都是伤?我去给你找药来擦。”长歌满脸心疼。
正擦药呢,林修进来了,皱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