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认真的神情,他的那份认真让叶清浅迷惑了,难道林修真的喜欢自己,那自己对他呢,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自己的心里也在不知不觉中装进了他?
叶清浅心里乱乱的,林修这一段时间的表现确实像是在追求自己的样子,只是自己一直有些逃避。不,也不是自己逃避,他也从来没有明确告白啊。不,还是自己的责任,自己的拒绝不够清楚明白,不够斩钉截铁。不对,还是他错了,明明有未婚妻,还来招蜂引蝶……
千头万绪,无数想法和念头在叶清浅的脑海中蹦来蹦去,让她莫衷一是。
“阿嚏。”叶清浅又打了一个喷嚏,念头都被打散了,只觉得山风冷的彻骨。
“回去吧,别一会真冻病了。”林修牵了她的手,冷的冰一样。
赶紧抱了她上马,叶清浅还要挣扎,林修制止了她:“别动,我没有别的意思,确实是太冷了,这样你会暖和一点。”
回去的时候,林修稍微放缓了速度,不过到家的时候,叶清浅还是被冻得已经有些麻木了。
在城外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可是这一进城,两人共乘一骑,就有些招人眼了,这会虽然还早,街上人不算多,可比着他们出城那会,也不算少了。到了府门口,叶清浅无论如何也忍不了了,强烈要求下马。
到了府里,人多眼杂,落在别人眼里成什么样子。既然已经到了家门口,林修也不多说,由着她自己下了马:“我送你进去吧。”
“不必了,你不是还要赶去军营吗?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好,那我看着你进去。”
目送叶清浅牵着踏雪进了府,林修才拨转马头离开。
之后的几天,叶清浅就一直刻意躲着林修,本来林修忙起来的话,两个人见面机会就不多,叶清浅再有心避开,两个人更是像平行线似的,一点交集也没有了。
但是那天两人骑马出城的消息,却不胫而走了。毕竟嘛,侯府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呢,纵然一大早避开了人多的时候,但还是免不了有人看到,比如马厩的人,比如门房的人,有多少双眼睛,就有多少张嘴。
先前茶房里那次的事,是林修特意请大夫人压下来的,惩治了挑事的那个婆子和丫头,还罚了茶房管事的,其他人自然噤若寒蝉。
可再加上这次的事,风言风语就逐渐传开了。大夫人还在安胎,没人弹压这些下人,闲话自然聊得多些。
冬日里天短,老夫人近来也不太敢多睡午觉,怕夜里走了困睡不着。
这天午后,老夫人就叫喜梅扶着到园子里逛,结果就听到山石后面有两个嚼舌头的丫头,叽里咕噜地在那唠闲磕儿,隐隐听到在议论林修,喜梅正要去喝止,被老夫人拉住了。
只听其中一个丫头说:“不知她使得什么狐媚手段,听说二少爷被她迷得团团转。”
“可不是,大白天的,门房的小厮亲眼所见,说是两个人骑着一匹马,亲密的很。”另一个倒像是熟知内幕一样。
“我怎么听说她怀了二少爷的骨肉呢。”
“呸,就她也配。无名无分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二少爷,连个妾都不算,怎么会让她生下长子。”
“那倒是,不过照现在这样发展,也保不齐日后人家就飞上枝头了。”
“日后?且等吧,二少爷今非昔比,等二夫人一进门,到时候有没有这个狐媚子的容身之所都难说。”
……
老夫人听的心惊,自己真是老了吗,耳目昏聩到如此。修儿身边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人,自己都不知道。
“去把她俩叫来。”老夫人吩咐喜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