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挺着急的,你现在就扒净了给我看看,我急着看看这大冬天的冻不冻得掉你一层皮。”
“夫人莫要这么狠心,我要有点什么事,别人会说你克夫的,到时候你可不好再嫁了。”
“行啊林修,先前见你有郑季同这样的好友,我还奇怪你们两个居然可以做朋友。我现在一点也不奇怪了,你们就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没想到你和他说话居然是一个风格的。先前你那副正人君子的样子都是装的是吧。”
“我可听见有人骂我呢?”郑季同突然推门而入。
“你爱蹲在门口捡骂你就捡着听。”叶清浅正对林修刚才耍她有气没处撒呢,要不是他有伤,绝对不能善罢甘休的,结果郑季同就撞了枪口,可不就是找骂呢。
“我怎么这么冤啊,累死累活守城门,好不容易抽个空来探病,挨了骂还不让问一问了?砍头还得有个罪名呢。”郑季同一脸的委屈。
叶清浅此时看郑季同也越发不顺眼:“油腔滑调,有你这样的朋友,他也好不到哪去。这饭你喂吧,我不管了。”说着吧饭碗往郑季同手里一放,自己就要离开。
郑季同却突然乐了:“哎哎,清浅,你别走啊。怎么样,我是不是先前就跟你说过,这小子绝不是你表面看到的样子……”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林修在一旁插话。
郑季同对林修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先别说,我说。清浅,你是不知道,我们小时候一起进学的那班子弟里,若论调皮捣蛋,林修是绝对毫无争议的第一。你想不想听听他小时候惹得那些祸事……”
“不想听,没兴趣,我走了。”说完,叶清浅便愤愤离去。
郑季同指着她离开的方向问林修:“这是怎么了,吵架了?怎么说话跟吃了她造的火药似的,劲儿那么大,连我都不能幸免。你该不会刚刚对人家……”
“别胡说,我这还身负重伤呢。”
“你的意思是,没伤就要做点啥是吧。”
“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林修没有好气。
“就凭你,还敢这么说我,刚才我可能听见了,说咱俩一丘之貉、蛇鼠一窝呢,你还能比我强?”
“季同,”林修突然神色严肃起来:“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郑季同突然双手抱臂,护住自己:“什么,你该不会真的是喜好男风,且暗恋我多年吧。”
林修黑了脸:“我说认真的,你不听就滚。”
郑季同立马又嬉皮笑脸凑上来:“跟清浅有关的我就听。”
林修的脸更黑了:“我不想说了,你可以滚了。”
看他神色,郑季同就知道一定是清浅的事:“行了行了,我不胡扯了,你说吧,说完我再滚。”
林修脸色稍霁:“清浅其实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定州城叶家的千金。”
郑季同果然惊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她不是你府上的丫头吗?叶家千金怎么会跟着你跑到京城?”
“清浅先前失了记忆,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我便带她回了侯府,我也是不久前才查出她的身世。”
“这不是好事吗?意中人正好是未婚妻,还有比这更美的巧合吗?怎么看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你有所不知,清浅她,并不想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