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浅把自己从草原以来的经历,大致说了一些。
叶老爷越听越面露喜色:“这么说,你和林修竟无意相识,并且一直住在侯府上。”
他又转向叶夫人说道:“夫人你瞧,我就说姝儿定然平安无事吧。而且这亲事定的好啊,姝儿和林修若不是天作之合,怎么会有这样的机缘。我们派人遍寻草原,都找不见女儿,偏偏他们两个就遇上了。”
叶清浅尴尬笑笑,这巧合她否认不了。
叶夫人却并未完全放心:“姝儿,你一直住在侯府上,那林家可知道你的身份。”叶夫人担心的是林家对女儿的态度,叶清浅莫名出现在草原上,又跟着林修回到侯府,纵然是未婚妻子,也多有不多,她唯恐林家对此有微词。
这该怎么回答呢,叶氏夫妇显然还不知道林修的“死讯”,还在担心她的婚约。
忠伯在一旁开了口:“老爷,夫人,有一件事奴才还没来得及禀报……”
“什么事?”
“林将军前几日对敌受了重伤,今天刚刚传出的消息,已经……不治身亡了。”
“什么?”叶老爷和叶夫人具是一脸震惊。
这才刚刚寻回了女儿,尚且来不及高兴,却又听闻这样的噩耗。
叶夫人当即又抱着叶清浅开始落泪:“我苦命的女儿,本以为你苦尽甘来,却不曾想……”
叶老爷却似不信,又问了忠伯:“这事可当真。”
“整个定州都传开了,就是昨夜的事,一早起来程家就在满城为林将军求购上好棺木,此时,想必都已经入殓了。”
“原来刚才入城时……”叶老爷想起来他们入城之后,确实见到士兵们都头勒白布条,当时匆忙赶回来,也未及深思,此时想来,竟然是因为林修……
叶清浅看叶氏夫妇都是愁云惨淡,可诈死事关军机,她也不好多做解释。
“老忠,你现在立刻带人去程府,看看棺材的事解决了没,若是没有的话,便把我打好的楠木棺材着人给送过去。那边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论要人还是要物,咱们都鼎力相助。”
忠伯领了命便去了程府。
“母,母亲。”叶清浅不太顺流地叫出了母亲的称呼。
“姝儿何事?”
“母亲也不要太难过了。”自从叶夫人进府,她的眼泪就几乎没停过,叶清浅见不得她这么伤心,便想出言安慰。
“没事,母亲不伤心,”叶夫人抹了把眼泪:“我的姝儿回来了,我是高兴呢。一接到你平安的消息,我就催着你父亲往定州赶,居然正好赶上开城,也是天可怜我一片为娘的心。”
叶夫人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其实我再想想,倒是我儿有福气。幸好未曾嫁到侯府,不然此时岂不是就做了寡妇。”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叶老爷不悦。
“实话。当初若不是你非要结这一门亲,哪会有这许多事。我们要是早一点知道姝儿的心,当初早早许了宏儿,可还会有这些事吗?”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叶老爷一声断喝,显然不想叶夫人再说出什么多余的话来。
叶清浅可是听出了端倪,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狗血剧情,她赶紧加了注意认真听着。
没想到叶老爷却明显不想她知道什么事,开始赶人了:“姝儿,你怎么还穿着男装,快回去你的院子,下人们这时候应该都已经收拾好了,回去换换衣裳,好好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