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君想起那日战景轩一脸神伤的表情,心里一阵酸楚难过,她一个外人都会心疼战景轩,这个被他默默深爱的女人,下起手来竟没有一丝不忍。
果然很多人不能看表面,有些人看上去柔弱可欺,下起手来却比外表凶悍的人阴狠多了。
“难怪那几日战景轩的状态不对,有些疲惫嗜睡......看样子战景轩早就知道了,他居然乖乖的等死!为了这样一个女人,隐忍压抑自己,憋屈的过了这么些年,还心甘情愿的被自己心爱之人给毒死了,这战景轩是不是傻!”
言千机看着情绪激动的凤凌君,安抚她道:“景轩不是还没死嘛。”
“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哀大莫于心死,就算救醒了他人,也救不活他的心。我不管,我要把御晴柔抓到明月轩去,让她交出解药,给战景轩道歉。”凤凌君说着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言千机一着急,一把伸手抓住了凤凌君,温热的双手刚触碰,便感觉掌心一麻,似有一阵电流直接击入内心,震的心脏一阵颤动。他忙收回手,垂着眼睫,敛起眼底的慌乱之色,沉声道:“你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如果有解药,战鹰奇和李纤云早就让御晴柔交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凤凌君冷静了不少,她思索了下,反应过来应道,“对啊,若是他们知道,战鹰奇不管怎样都会救战景轩的啊,毕竟是亲生儿子。可是就算没有解药,战鹰奇为何不拆穿御晴柔,还要这般容忍纵容她啊?”
言千机道:“想必是已经知道了御晴柔没有解药的这种情况了,但是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也拿她没有办法。”
“开什么玩笑,没有办法?”凤凌君嗤笑,“战鹰奇若是想要御晴柔开口,他和李毒妇有的是办法吧。”
“你不要忘了她是御灵峰唯一的女儿,武林盟怎么可能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与御剑门心生嫌隙。”
“呵,结果还是害怕御剑门和自己决裂,缺少了一个有力的盟友。这战鹰奇也太窝囊了吧,他十四年前血洗混元殿的气势去哪儿了,难不成年龄越大,越加喜欢瞻前顾后忍气吞声了?!”
“忍气吞声......只是保全实力而已。”言千机一语道破,“如今魔教屡屡来犯,但对方人有多少,又是谁练得了阴阳诀都不可知。一旦解决了所有障碍和危机,战鹰奇再秋后算账也不迟。”
“听你这么说战鹰奇还真是能屈能伸,心机竟如此深沉的可怕。”凤凌君睨了眼言千机道,“你早就知道了?”
言千机并未回答,而是提醒凤凌君道:“御晴柔暂时不能动,否则武林盟和御剑门都不会放过你。”
“千机,没想到你这么老谋深算啊!”凤凌君对言千机的话充耳不闻,而是坐下身,一脸崇拜的望着他,“你今天问李毒妇的问题其实是在试探她和战鹰奇对吧?你是不是那时候就知道了?你不会在武林盟也有眼线吧?”
“......不要忽略我说的话。”
“难怪!平时李毒妇最不待见我了,今天御灵峰说我嫌疑最大的时候,她居然没有落井下石,看来早就知道是谁下毒了。”
“凤凌君,我说不要动御晴柔。”言千机冷着脸郑重的再次重申了一遍。
凤凌君满不在意的看着言千机打趣道:“怎么,这么关心我啊。”
凤凌君见言千机的脸色不好看,笑了笑又说道:“我又不怕武林盟和御剑门,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不会乱来才怪!凤凌君这不知收敛的性子如何才能改一改,否则真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