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思吩咐那几个丫头准备奏乐,然后向牧青借了把剑,她身姿纤细妖娆,站在舞台之中。待乐声响起,柳相思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踩着鼓点,翩跹起舞。
战景潇一人喝着闷酒,眸光带着些迷离的望着柳相思,眉目间浸润着些许感伤。
牧青原本想小声提醒他莫要喝醉了,但见到他这幅神情,便默默陪在一旁没有吱声。
一曲舞毕,战景潇嘴角噙着笑,起身鼓了鼓掌,赞赏道:“相思姑娘舞姿曼妙,风姿卓绝,你这舞我看过多遍,却百看不厌。”
柳相思福了福身子,温婉的笑了笑道:“不是相思的舞让二公子百看不厌,而是这舞令二公子想到的人一直没变。”
战景潇笑了起来,漆黑狭长的眸子带着些醉意。他舒了口气道:“什么都瞒不过相思姑娘的眼睛,只可惜......她却看不清我的心。”
柳相思挥手示意让奏乐的丫头们先行退下,在府外等自己。随后说道:“二公子如今无论是家室还是事业都很让人艳羡,何不放下心中执念呢。”
战景潇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情根深种,覆水难收,若能放下,又怎会是执念。”
柳相思粲然一笑,喃喃道:“是啊,连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如何来劝说他人放下呢。就像手中握着沙子,怕被风吹走便只能握紧,握得越紧越久就会越累,而放了它,就会释然许多。放手才会轻松,多简单的道理啊,但许多人宁愿负累一世,也无法做到轻松放手。”
战景潇望了柳相思一眼,眸光深沉的飘向远处。
柳相思福了福身子:“二公子,时间不早了,相思便先回柳心斋了。”
战景潇回过神,说道:“那战某送相思姑娘出府。”
柳相思:“不必这般客气,马车就等在府外,就不劳烦二公子了。”
战景潇听罢,也没有多做客气,而是吩咐道:“今日劳烦相思姑娘了,牧青,送相思姑娘出府。”
战景潇一人坐在原处,四周空旷静谧,空气略微清冷,他一口一口的饮着美酒,喃喃的轻声念着凤凌君的名字,心中似乎空了一块,喝再多的酒也无法填平。
牧青回到此处,见战景潇仍在喝酒,忍不住劝阻道:“少爷,饮酒伤身,还请保重身体。”
战景潇似乎听进去了,不过也是因为手中的酒被喝光了。他晃晃悠悠的起身,牧青忙过去扶住了他。
战景潇站直身体,望着牧青,笑了起来:“你紧张什么。”
牧青低眸道:“牧青没有紧张,只是看少爷不开心,怕少爷冲动做出什么。”
战景潇眸中多少带着些自嘲的意味,说道:“我怎会不开心,如今我已成为武林盟主,众宗派对我又十分敬重,我的目的达到了,以后只会更加谨慎周密的进行下一步计划,怎会在这时冲动。”
牧青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说道:“属下先扶少爷回去休息吧。”
战景潇推开牧青:“不需要你扶,我没事。”
牧青见状只得跟在战景潇身后。
御晴柔今日听了御灵峰的话,心中一直不宁静,又见战景潇留下柳相思看她跳舞,更加抑郁起来。她等战景潇回到清风阁,便往书房走去。
从她嫁给战景潇的那一日起,她一直住在战景潇的寝殿,但战景潇却一直住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