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景潇想着不管凤凌君是真是假,若是能这么和自己过一辈子,自己是非常乐意被她当做玩偶耍的。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卑贱,只为获得凤凌君哪怕一丝一毫温暖情意。只要是凤凌君给的,无论是蜜糖还是砒霜,他都甘之如饴。
凤凌君眼看时机差不多了,便一个人在屋外支了个火炉,上面温着一壶热酒,然后坐在台阶上,又搬出一个小案几放在一旁。
飞絮虽然和凤凌君装作闹别扭,但还是在她这边侍奉的,她听令去灶房帮凤凌君端来了一些菜,摆在案几上。
凤凌君说道:“没你的事了,你休息去吧。”
飞絮有些不放心的说了句:“天这么凉,你在外面作什么呢,小心作的染了风寒。”
凤凌君故意摆起了架子:“和我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呢,小心我让战景潇把你埋了。”
飞絮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着她身旁摆着的一坛坛酒,又小声的叮嘱道:“你才安分两日,能不能不要挑事。”
凤凌君朝她俏皮的笑了笑,随后又粗声粗气的说道:“滚远点,别扰我雅兴。”
飞絮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声说道:“不管你做什么,要小心。”见凤凌君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她便退了下去。
凤凌君从火炉上拿下温热的酒,倒了满满的一杯,然后轻啜了口。
这酒很烈,热辣烧心。凤凌君整个喉咙和肠胃被刺激了下,反而全身都温暖起来。
她捧着温暖的酒盏,望着眼前的一片银白苍茫,吟叹道:“地白风色寒,雪花如大手。笑杀陶渊明,不饮杯中酒。浪抚一张琴,虚栽五株柳。空负头上巾,吾与尔何有。”
“吾与尔何有?”忽的,一温润声音自不远处响起,一道身影慢慢靠近,只听他吟道,“卿之吾心,此情不渝。若能与君相知相守,此生无憾矣。”
凤凌君只觉得一阵肉麻,她抬头对上战景潇那双狭长漆黑的眸子,挤出一个笑脸。
战景潇笑着问道:“可与佳人共饮否?”
当然,就等着你呢!
不然这大雪天的,谁有心思呆坐在这喝冷风,不如打雪仗呢。
凤凌君应道:“勉强同意吧。”
战景潇坐在一旁,接着想从凤凌君手中拿酒盏。
凤凌君护了下怀中的酒:“我最讨厌别人抢我的酒。”
“那......”
“我的碗可以借给你用。”凤凌君说着把她的碗递到战景潇面前,然后斟满了酒。
战景潇望着这一大碗酒有些迟疑。凤凌君见状,嘲笑他道:“怎么,嫌多了?”
战景潇笑了笑,拿起青花盘枝的瓷碗:“只是凌君酒量很好,我怕自己不是对手,更怕醉酒误事。”
“呵,能误什么事,你早就把我围的水泄不通,我功力又尽失,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凤凌君故意把话说的委屈带着点酸。
战景潇面露愧疚之色,他握住凤凌君的手,低眸说道:“我只是以防万一,防的也不是你,是别人。”
“那你找个喝酒痛快的和我喝,我看阿楚性格刚烈,看样子是个能喝的主,不如叫他来陪我喝酒吧。”凤凌君勾起嘴角,一脸坏笑的望着战景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