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被放弃了，何不为一个人呆坐在石凳上。回忆起自己十几年来没日没夜的辛苦训练，眼眶湿润。

过去了约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他的眼睛时不时瞟到丽妃在认真教授楚衍。不过经过认真确认，她发现楚衍除了在木元素灵术上有展示过惊人的天赋之外，就只有在水元素上算得初级入门。

接近结束，楚衍终于又回到了何不为的身边。见她双目无神，楚衍道：“你知道什么叫心如止水吗？”

“心如止水？”何不为回忆起先前田家村交战时晋古跟楚衍的谈话，那时候晋古就说自己做不到楚衍那样的“心如止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那是一种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镇静的境界，无论外界如何变化，心无旁骛。”

“心无旁骛这种事我也知道，可也不能因为专注于眼前的事物，而忽略周围其他变化的影响啊。”

“心如止水，不是不管周围环境的变化，而是将周围所有元素的状态都了然于胸。但凡这些元素有一点变化，你都能最快地感觉到，并做出应对。”

面向何不为，楚衍道：“我的身后，三点钟方向有个人正在向仙人掌注入灵气。”

错开楚衍的身体，何不为确实看到一位将校正满头大汗地向仙人掌的叶片中注入大量灵气。

“手抖了一下。”

如楚衍所说，那个人因为仙人掌承受不住那么强大的灵气，发生了爆炸，他的手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他很气恼，将陶盆都砸了。”

此时何不为视线里那个人才因为气愤刚刚端起陶盆向地面砸下，陶盆离地面尚有一段距离，楚衍这一句话更像是对未来的预测。

“他的身后，一个人陶盆中的仙人掌发生了变化，应该长大了不少。”

移动视线，何不为果然看到那个人手中的仙人掌正在不断长大。

“陶盆翻倒了，他觉得可惜，又很高兴……”

“停……”何不为打断了楚衍，问他说：“队长，你……”

楚衍没有再说话，而是在何不为眼前摊开了右手。

“十几粒黄豆？有什么……”

随着楚衍向手心注入灵气，十几粒黄豆顿时像阶梯一样悬浮在了他的手心。

看似简单的动作，其实需要对灵气的操控极为细致才能做到。因为相距十分接近，手心上每个对应点所释放的灵气都要做到不同，且相差是一个确定的值，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

“这只是最简单的一步。”

“还有更难的？”

一秒钟不到的时间，楚衍完全调整了一遍手中黄豆粒的高度。虽然依旧是相差一个确定的高度值，但这一回黄豆粒的排列发生了变化，成为了一个同心圆。中间最低，四周依次增高。

又从口袋里摸出来十几粒黄豆放在手心，楚衍道：“可以再增加一倍的数量。”

“够了……”何不为低着头，问说：“我会努力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