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启动的列车之上，萧宇静和鬼道三静静躺在隔壁，心中感慨良多。

或许是累了睡不着，再或者是不能随意走动感到无聊，鬼道三主动说话道：“看到不为今天的表现，我觉得自己真没用，浪费了两年原本可以用来学习的时间。”

萧宇静淡淡地问道：“你说的是之前在丽妃记忆力的那两年？”

“嗯。我把那段时间当成游戏，而楚衍和不为却在里面锻炼着自己的能力，跟他们比起来，我是不是太堕落了？”

“是吧。”不忘安慰鬼道三，萧宇静道：“我也一样，本以为脱了萧宇初的掌控之后自己能快速成长起来，却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区区一个缘木给击败了。要不是你跟不为在的话，恐怕我早就已经死了。”

“我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的。”

“多谢。”

两人正说着，楚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床头，略带调侃意味地说道：“两位，这样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感觉不错嘛。”

头也不抬一下，萧宇静直接问楚衍说：“我输了普通人的血？没事吧？”

“只要不是你的血输给了普通人，都没事的。”

回想起之前高威因为舔舐了自己的血液而暴走的情况，鬼道三问萧宇静说：“听你的意思，你的血也能使人暴走？”

“也？”

楚衍并没有告诉萧宇静关于鬼道三的事，而鬼道三所学知识远不如何不为跟萧宇静，也不清楚皇城豪族们的一些事，所以两人此时都一下子坐起了身，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你们完全不用这么惺惺相惜……”

“什么惺惺相惜？”不知不觉何不为也来到了二人修养的车厢。下意识的，何不为拉上了车厢大门，这样一来整个车厢就只有他们四人了。

看着楚衍，萧宇静问他说：“鬼道三身上也流有妖血？”

“跟你们获得妖血的方式不一样，他身上的妖血来自家传血脉。”

盯着楚衍，鬼道三问楚衍说：“怎么，萧宇静同学的身上也流有妖血？那，她是妖还是半妖？”

扶着额头，楚衍解释说：“皇城几家豪族，是利用自己总结的功法来形成妖血的，可以看成是妖人，跟之前见到的丽妃有些相像。”

“长生？”

“不完全是。他们跟丽妃所在的不死妖族有些不同，如果说不死妖族通过研究获得了力量的同时能活上几百甚至几千岁，那么皇城豪族通过成为妖人获得的就是力量和无尽的谜题。”

“力量我能理解，谜题是什么？”萧宇静和鬼道三都表示不明白楚衍说话的意思。

“谜题就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何不为一拍脑袋，问说：“是对未知的探索机会？”

“没错。”摸了摸何不为的脑袋，楚衍微微笑道：“用现代的观点来看，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很奇怪的。动物、植物可以通过成妖变得强大、长寿、有智慧，还不会轻易暴走，可是人却不行。不以特殊的方法获得妖的力量，人会入魔暴走，会失去理智，会像炸弹一样经历短暂的爆发，而后死亡消失。”

“那……皇城豪族的他们，都发现了那些谜题，能透露一点吗？”

看着三人的眼睛，楚衍道：“这个，你们最好去问萧宇初。她聪明，强大，又有权利，知道的东西只会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