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巨大的锁链自东城酒店顶层窗户急速飞出,灵气形成的狂风将屋内大量物件吹飞下了高楼。狂风暴雨之下,一个人影踏在其中一张凳子上以凌厉的剑气开路,快速飞回了酒店顶层。
没了多余的物件遮蔽视线,借着外界雷鸣电闪的余光,萧宇静能准确地判断对手在什么位置。
此时穿透整栋酒店的笛声仍在,可是却有些断断续续的。顶层不见何不为的身影,缘木淡淡地问说:“你的朋友,去找知音了?”
“他们之间有杀虫之仇,跟我们之间的恩怨一样。”说到这里,萧宇静不禁问说:“你取了我的血,有什么目的?”
“你知道了?”顿了顿,缘木道:“我只是收钱办事,之前取你身上的血,现在,取你性命。”
“不是同一个人?”
“不是同一个人,但给的钱都不少。”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
“皇城豪族是帝国的根基,有人三番两次针对你们,让我觉得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或许会影响到帝国的稳定。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正确,但如果不能推动历史的前进,至少不能横加阻拦。”
“所以每次出招你都留有余地,就像刚才你出手的那几次,本来都是有机会伤到我的。上次在铁路旁你没有杀我,这次又告诉我这么些信息,看来你在心里还是有为帝国着想。”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可以放过你,但知音不会。”说完,缘木便转过身去。
“等等。”萧宇静叫住了缘木。
“还有什么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们取我的血,有什么目的?”
“不清楚。但无论是孔烈还是白木余,他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什么目的?”
“我不清楚。”说完,缘木便一脚跨出了酒店顶层,消失在了狂风暴雨之中。
“真是个怪人。”
酒店中层,何不为靠着手中为数不多的绿植四处寻找着知音的位置。在他的笛声中,何不为特意遮蔽了自己的耳朵,可是即便这样,她还是能感觉到对手的音律在不断挑动着她的神经,令其感觉头脑昏昏沉沉。
抬头望着城南方向,何不为眉头紧锁,自顾自地说道:“怎么感觉那边有强大到恐怖的灵气流动,队长是在那边吗?”
因为需要安静隐藏的缘故,何不为跟萧宇静早就关闭了无线电,也不清楚楚衍和鬼道三现在身处何方。
正在何不为担心楚衍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自四面八方传进了她的耳朵。
“你在担心楚衍?放心吧,很快他就会变成一堆碎屑,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胡说,队长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你们击败。”
“我们是没有那个本事,可白木余有啊,狂刀有啊,流刃有啊,怪僧也有那个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