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会吐纳之法后,迟魅雪有了飞快的进步,再加上迟雁飞一直不惜重金找来灵药的辅佐,又练了一个月,已经隐隐有了进入炼气期的趋势。
然而燕江流呢?一切照旧。饿了去厨房,闲了晒太阳,似乎已经开始适应帘狗的生活。偶尔也试着感应地元力,可全都是无功而返。
纵使脑中有千万法门,无奈为狗,又有何用?
这,燕江流正趴在地上晒太阳时,府院门口传来了动静。
迟雁飞一脸阴沉地回来了,身后跟着几名鼻青脸肿的人,气呼呼地走进了内院。
燕江流有些奇怪,迟府家大业大,怎会受人欺负?他跟在了一干人后面,想一探究竟。
几人进了待客用的房屋,燕江流蹲在门口,还没坐稳,就听碰的一声,迟雁飞气得摔碎了一个杯子,吼道:
“这乌家人真是欺人太甚!不就仗着有修道者撑腰吗?!竟敢叫人来砸我们生意!还有没有王法了?!他娘的!再等四个月,游派下山挑选弟子,一定要让雪儿得到他们赏识,到时我们受到游派庇佑,倒要看看是谁先弄垮谁!”
其中一个壤:“老爷,虽是这么,可大姐有把握入得了上仙们的法眼吗?我可听闻游派挑选弟子十分严谨,只收二十岁以下的少男少女,不仅十分看重灵根的资质,更要看悟性如何,且每个地方只选一人,我怕大姐她……”
“关于这点,不必担心,我一直没跟大家,其实雪儿她可是有着世间罕见的木灵根!无论资质还是悟性,都是绝上之等!”
此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不禁惊呼:“木灵根?!”
迟雁飞颇为自豪地点点头,“近几年来我一直在督促她练功,再过不了多久,雪儿就能步入炼气期,到时候,定稳压所有竞争者!游派岂有不收之理?”
“原来如此,那就在此先恭贺老爷了!”
无聊,我还当发生了什么,不过是两家相争罢了,难怪迟雁飞对迟魅雪练功之事投入这么多心血,原来不过是为了可以和另一家争雄而已。
实际上,就算迟魅雪没什么悟性,光凭着木灵根也足够让各种修真势力为之争抢。这帮凡人根本不了解变异灵根有多么强大!
算了算了,与我何干呢?我最近真是太闲了。燕江流不再听他们的对话,起身回了狗窝。
白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夜晚,大黑已经趴在狗窝里睡熟了,燕江流有些睡不着,便出了狗窝,望着漫星辰发呆。
燕江流每都起的很晚,是不愿从梦中醒来。在梦里,自己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燕江流,而一醒来,就成了大黄狗。
“已经两个月了……这样的日子该不会要一直持续下去吧。”
正当燕江流气馁时,耳朵忽然一颤,门那边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现在正值深夜,怎还会人四处走动?
燕江流寻着声音过去,很快就看见,有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确定四下无人后,开门离开了迟府。
“咦?这人不是白迟雁飞带回来的人中的一个吗?这大半夜的出门作甚?”
燕江流觉得有些蹊跷,便跟了过去。
出去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只见他疾步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停在了一座大院前,院门上的匾额写着两个大字——乌府!
“乌府?难不成就是那个和迟家竞争的那个?可是迟府的人怎么进列家的门?”燕江流越想越不对,刚要跟进去,门却哐一声被关死了。
围墙高有一丈,凭这副狗身是不能翻进去的,燕江流四下搜寻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进去的办法,不多时,倒是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狗洞。
“……罢了,钻就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