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恪呢?跟我走一趟。”这是朱承弼进来说的第一句话。
“哬,真臭,你这是茅坑吗。”这是第二句话。
说完还捂住鼻子,嫌弃的看了尉迟恭一眼。
本来他还担心尉迟恭是有身份的人,当看到那个破了一个角的盆子就放下心来。
至于长孙无忌,已经被他默认为是和尉迟恭一起的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忍受屋里的臭味儿。
尉迟恭一张脸已经黑了下来,不过依然没有发怒。
长孙无忌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对于这位朱老头的嚣张,陈景恪一点都不意外,他只是奇怪对方想做什么,就起身道:
“朱郎君,不知你想让我去哪里,做什么?”
朱承弼不耐烦的道:“问那么多做什么,让你走就走别啰嗦。对了,把药箱也带上。”
陈景恪笑道:“那可不行,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有病人走不开。”
朱承弼瞥了长孙无忌和尉迟恭一眼,不屑道:“让他们滚,我可是要带你去给贵人看病,耽误了我的大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长孙无忌笑容顿时僵住了,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尉迟恭反而笑了起来,冲着长孙无忌道:“哈哈……欸,他让你滚呢,堂堂国公不说点什么吗?”
陈景恪眼中浮现一丝笑意,后退几步让出舞台,这下轮到他看笑话了。
对朱承弼的行为他是很恶心的,给你家孩子治好病你不感激就算了,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算个什么玩意儿。
这种人特别多,不只是古代,上辈子比这还恶劣病人和病人家属他都见过,已经习惯了。
上辈子是法律原因没办法和他们较真,这辈子是因为得罪不起人家没办法较真,只能忍着。
但忍着并不代表心里就不怒,那岂不成没卵子的了。
现在朱承弼自己主动往铁板上踢,他自然是喜闻乐见等着看笑话。
且说朱承弼听到尉迟恭的话心中一惊,迅即又露出狐疑之色。
国公?那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看起来倒是挺有威严的,可这个壮汉哪有一点大人物的样子?
再说陈景恪敢用这样的破盆给大人物洗脚?
如果壮汉不是大人物,那他敢开国公的玩笑?堂堂国公会坐在这里闻别人的脚臭味?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他们在胡说八道想吓唬自己。
想到这里朱承诺心中别提多得意了,怒喝道:“好呀,竟然敢冒充国公,看我拿你们见官。”
尉迟恭眼神一凝煞气隐现,他只和讲道理的人讲道理,碰到不讲道理的人更喜欢用拳头。
长孙无忌的表情也变的淡漠起来,手已经抓住了旁边那个椅子的边沿。
他可不是文弱书生,自小就练习骑射功夫。近些年虽然疏于锻炼,但靠着之前的底子也能说一声弓马娴熟。
真打起来,对付三两个人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