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疾跑杀向院内的青剑门第子,眼见对方来势汹汹,青剑门弟子搭箭的手微微颤抖,眼睛不断的在手中弩机与剑卫身上来回看,一部分人估计时间来不及。果断的丢下手中的弩机,拿起手旁边的刀剑。
一位动作麻溜的勉强装好第二箭,刚刚举起大半,还来不及瞄准目标,那人就感觉脖子到胸前火辣辣的疼,他刚想伸手摸下自己脖子怎么了,丢下弩机的手都还没有来的急抬起,他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另一位拿起长剑的,正全力与身前一名剑卫搏杀,从刚刚的这一两招来看,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赢这名剑卫的。但是他突然看见自己对手,对着自己身后使了个眼色,立马意思到不妙的他,还来不急闪躲,一把长剑已然从自己胸前穿出。本想借着最后一丝力气看看到底是谁对自己下的手。但是随着长剑被抽出,扑通一声他身体前扑,趴在了地上,想要用那双已然快没有力气的双手撑起自己,但是尝试了一两次都是徒劳。他可能认为自己一直在尝试起身,但实际上他连一次都没有完成,就那么趴在地上,结束了和这个世界的一切。
几个机敏的看见对方来势汹汹,竟直接跑进大殿,试图关起门将剑卫阻挡在外面。眼见外面的人已经全部倒下,他们迅速调整战略,两人背靠着门,两人跑去将给佛像摆放贡品的案桌抬了过来,四个人汗流浃背扔死死的顶住案桌。
好在这是个小庙,只是双开门,若是那种四开门六开门,这四人怕是连关门的勇气都没有了。
杨奇等人将外面这些人解决完后,抬眼看着被死死关上的那扇并没有刷过漆的木门,冷冷一笑,眼中全是不屑。
叹了一口气后,杨奇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交给你们了,就自顾自打开外面的院门出去了。
那门拦住赤手空拳的普通人还可以,可他们是谁啊?是手持长剑的江湖人士,就算不用武器,就用拳头砸都能把门砸开。
走出寺庙的杨奇找到一块石头坐了下来,脱下染上了些许朱红鲜血的外衣,轻轻擦拭起手中的剑。
多少年了,有家难回,只有这长剑一直陪在自己身旁,有时候他觉得,这剑就是自己的亲人。
妻儿虽然被照顾的很好,但是前两天回去的他发现,儿子看他就像看陌生人一样。好不容易解释清楚,刚想去抱抱这个已经十二岁的儿子,结果小家伙直接掉头就跑。
虽然每年都会和妻子见上一两次,但是每次都是瞒着儿子的,毕竟事关重大。害怕小家伙知道了说漏嘴。如今秘密是守住了,可儿子却是不知爹是什么了。
擦拭着手中的剑,心里终究是高兴的,以后他杨奇又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太阳底下了。他喃喃自语到:“丢掉的时间,爹以后一起还给你。”
笑容自杨奇脸上洋溢而出,那是历经十年隐姓埋名后,重获光明而发自肺腑的笑,与身后正在发生的事情是那般格格不入,但却互不干扰各自走着属于各自的轨迹。
繁昌城内,一名头发已经有些灰白的老人正急匆匆的穿梭在街头人海中。说他是老人有些勉强,毕竟整个人还是精神十足,并不是寻常老人那种弓着身子脚下无力。这位灰白头发的老人恰恰相反,身子笔直,走路成稳有力,在看脸上面庞也不过才五十岁不到的样子,看来书本上流传的伍子胥一夜白头还是有可信度的。
老人脚步很快,一直到了城内最豪华的青楼——春风楼才停下脚步。在门口站定后,老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便朝着里面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