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径平自然生气,好好的羽门,就是因为眼前这几人如今被江湖人孤立抨击,甚至还有威胁,如今局面已经可以用举步维艰来形容。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前些日子还发生了一件大事,让他对这三人恨的咬牙切齿。
变故陡生,苏云三人也不是没有准备,出发前就想过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苏云几人在变故初生的时候,三人就站到了一起背靠背形成一个防御方阵。而门外的弟子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赶忙从外面跑了进来。刚过门口就看见里面的动静,麻利的边跑边抽刀。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跑到大厅旁就听到韩啸武的虎吼声:“出去。”
众弟子闻言,止住脚步,瞬间狐疑之后,不等韩啸武说第二句话就乖乖的收刀回鞘,接着跑出去站岗去了。
“爹,你干什么,叫人进来把他们抓起来,一了百了。”韩径平不解的问道,语气焦急万分,因为他知道没有进来人帮忙,他们父子不是苏云几人的对手。
韩啸武却不管他,把刚才喝止门口弟子站起来的身体又坐了回去,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茶。
苏云看到韩啸武的动作,立马明白韩老爷子的心意。于是收回绣春刀,几人向着韩啸武一躬身行礼之后,重新坐回椅子。
韩啸武看着身边的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放下剑吧,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竟还不如这几个小辈。你连他们来做什么都不问,动手就像将他们抓了来自证清白。
我羽门若是连这种压力都顶不住,如何能够延续下去?这点你还不如你家丫头。”
说道韩仙儿,年近七十的韩啸武突然神情恍惚起来,眼神呆呆的看向远方道:“也罢,知道你是因为丫头的事,才这么暴躁。”
苏云几人虽然莫名其妙,但是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自己出声的时候,果然韩啸武那已经长了老年斑,皮肤变松弛的手在桌上一拍道:“这婚退了,我还倒是高兴了,我韩家的丫头要是嫁了他邵家那个孬种,我都觉得不值。以前你要同意我也没什么好说,如今事情到了,他们倒拍拍屁股跑了,这样遇事无担当的亲家,我羽门不稀罕。”
听到父亲的一阵埋怨,韩径平将剑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扔,就无力的瘫坐回座椅。
“爹,你也别埋怨了,邵东也是无可奈何。邵家的那帮长老重压之下,他还能怎么办?”说道这里,韩径平颓然叹了一口气,脑海中又浮现出前些天邵东约他到北山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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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啊,有件事得和你说说。”邵东韩径平两人策马立在北山顶,看着西边的晚霞。
兄弟相识多年,韩径平已经能从邵东的语气中感受到事情可能不一般。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哀意:“兄弟我最近这些日子,已经焦头烂额了,要是可以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回答他的同样是悲思愁意浓的话语:“我哪里不知道兄弟你的苦处,此刻正是我应该做你后盾,坚实支持你的时候。”
没让韩径平久等,话的下一句来了:“可是兄弟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