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见他嘴角抽抽，打趣道：“确实挺软糯的，不知冯将军还吃得惯？”

冯小宝干笑道：“这事告诉我一个道理，人不能老是氪金，不然容易牙疼，老狄啊，这包子里面内有乾坤，你怎么不早说。”

狄仁杰笑道：“老夫当年也遭此祸害，想让冯将军你感受一番，如何。”

两人四目对视，气氛销魂，突然哈哈大笑，连眼泪都呛了出来。

你这么老，还是这么缺心眼啊！

你这么小，真他么的活该啊！

一阵后冯小宝吩咐几个千牛卫将狄仁杰送了的两个丫鬟，带进府内好生照顾，年纪稍长的叫夏菊，二十有五，年纪稍小的叫冬甜，十四岁的少女。

两人同坐一辆马车，狄春和秦羽共驾马车往皇城而去。

狄仁杰面有愧色道：“刚才的两位丫鬟，实则是府中将要遣散的，据内子说他们性情泼辣，又是同乡，与府中的仆役下人们格格不入，若冯将军观察不妥，可以立即遣散。”

冯小宝问道：“她们是奴藉还是良人呢？”

他这个问题大有学问，唐朝社会阶级分良人和贱口，良人一般为高官、农民、小到商贩，贱口就是奴婢、部曲、客妓等。

其中奴婢又分为官奴和私奴，官奴一般是前朝遗后用来赏赐给功勋大臣，私奴便是因为生存艰难，自甘为婢，此两种者，若没有贵人撕毁奴藉遣散，世世代代不得翻身。

狄仁杰答道：“是新入府的农家村女，并非奴藉。”

冯小宝点点头，大唐这个社会奴隶制度太严重了，而且对女性非常不友好，武则天的上台虽有缓解，但她的建立武周倒台后，女性就被后续社会男性执权者们疯狂的反扑打压，以至于自武则天后中国历史再没有出现女皇帝，社会地位更是一落千丈，三寸金莲登上历史舞台。

两人各有心事，到了应天门后，非皇室官造马车不能入内。

两人下了车，狄春原路返回，秦羽则需要护送冯小宝进入皇宫，刚过永泰门，裴炎及胡元范一众宰相便如同蜜蜂见了鲜花似的蜂拥而来，像是专门等候什么人。

裴炎精神抖擞，笑脸迎道：“狄侍郎，早上好啊，老夫等候你多时。”

狄仁杰受宠若惊，连忙拱手道：“裴相折煞老夫，不知何事如此紧急，因而在此等候？”

围上来的苏良嗣、李昭德看了看冯小宝，低声道：“隔旁有耳，多有不便，狄侍郎这边请。”

冯小宝切的一声，给他们比比拳头，不屑的带着秦羽先行离去了。

狄仁杰见此场景也大感懵逼，为官多年，这四个老家伙头一次对他这么殷勤，让他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裴相啊，你我相交多年，有什么话您就只说吧！”

狄仁杰客气道。

裴炎捻着胡子，这才神秘的低语道：“狄侍郎，不知你今日上朝有没有带亢龙锏。”

尼玛，你问这干嘛。

狄仁杰更加疑惑。

胡元范也紧跟着问道：“哎呀，狄侍郎，你怎么吞吞吐吐的，你带了就说带了，没带就说没带，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需要考虑什么！”

苏良嗣和李昭德也附和点头。

狄仁杰如实回答道：“带了，亢龙锏乃是先帝所赐，老夫为官一日，亢龙锏便不会离身。”

裴炎怀疑道：“呃……狄侍郎啊，我看你两手空空，除了象牙笏（参奏所用的玉板）外，你那根大锏子老夫并未看到啊！”

“对啊，狄侍郎，你把你的大锏子亮出来给我们看一看。”

胡元范为了保险起见，也顾不得有些强人所难了。

狄仁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思考了一番，缓缓道：“你们真要看我的宝贝？”

“当然！”

宰辅们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