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宝急道：“我说高总管，咱们就别卖关子了，这有什么好踌躇的，难不成圣上吩咐你时也是这般场景？”

高延福眼睛发亮道：“对对对，圣上当时也急死老奴了。”

冯小宝摊手道：“那你现在就来急我，总管！”

高延福干咳了两句，最后严肃道：“冯县公可知先帝之死乃是死于刺杀！圣上让你调查的事正是这个！”

冯小宝惊讶道：“总管，你不是逗我玩吧，那高宗……先帝之死史书记载的很详细，乃是病暴于风疾之症，何来刺杀一说。”

高延福道：“千真万确，当年便是我亲自为先帝收敛龙体的，先帝的死状如今的我每每想起，都不寒而栗，实在是太惨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武器，骇人听闻啊，老奴闻所未见。”

说着他的手开始颤抖，像是浸透了鲜血，紧接着他身体也抖动了起来。

战栗，高延福战栗了。

冯小宝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高总管，高总管，你……没事吧！”

高延福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冯小宝，随着眼神里才渐渐有了神采。

紧跟着他喃喃道：“当我去扶先帝时，轻轻的抓住他的肩膀，就像现在你抓住我一样，可是就那么轻轻的一拉，先帝的手臂就被我撕裂了。”

“撕裂？”

冯小宝也是有些被震撼到了，高延福这表情不似作假。

“没错，就是撕裂啊，然后我当时害怕极了，就去扶先帝身子，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冯小宝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绝望和惶恐。

“我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先帝当时已经不行了，可惜啊还没留下什么话就一命呜呼。”

高延福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般，颓丧的道：“你可知道当时圣上乃为天后，地位和先帝乃是一模一样，若是按照当时圣上的势力，完全可以控制住宫廷，一举称帝，何必等到如今，皆是因为那些刺客所拥有的武器太过于强大了，圣上当时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任由皇位传给庐陵王李显。”

冯小宝吞了吞口水，慢慢道：“当时你可有听见什么声音，闻到什么刺激的味道？”

高延福点点头道：“是啊，当时我远远的听见轰隆一声，等我到了现场时已经乱做一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糊了的味道。”

冯小宝又道：“先帝伤口附近是不是有灼烧的痕迹？”

“冯县公，这你怎么知道？”

高延福瞪大了眼睛，若非他对冯小宝知根知底，都快认为是他干的了。

冯小宝屏住呼吸，接着长叹一口气道：“火药，这武器是火药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