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说呢，要是说实在的，其实献祭道基进行分界大典，实际上并不是我自愿的。”

风之圣者泊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好似是风轻云淡，但是洛灵均却觉得这里面好似有道道，或许当初圣者以身祭天说不定是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嗯？不是自愿的？怎么可能，不是自愿的怎么可能能把九千界规划得如此圆满。”

洛灵均嗯了一声，就差把不相信三个字写在脸上了，到目前洛灵均知道的一切当中，包括谪仙令传承的记忆，都在说风之圣者泊言是自我献祭让九千界分界，让天地灵气能够循环的。

从前洛灵均其实也想过，风之圣者泊言这么做肯定有什么引子或者是目的，但是洛灵均的传承记忆当中，没有丝毫风之圣者泊言献祭之前的记忆，一切的记忆开始点都是从九千界分界大典之后，包括谪仙令的传承记忆也是，现在细细想来，好似谪仙令的传承记忆当中关于风之圣者泊言的信息也是不多，只有分界大典这么一个大事件谪仙令是有传承记忆的，其他的便是再和风之圣者泊言没有关系了。

“这个说起来是两码事，一方面我以道基献祭天地，实际上是无奈的选择，另外一方面既然我都要以圣者道基献祭了，自然是要让我自己发挥到最大的用处，要不然可不就是浪费了我辛辛苦苦修炼来的圣者之位了。”

风之圣者泊言一副我要不是没办法，才不会献祭，但是献祭一定也是不能浪费了他风之圣者的名号。

“能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吗？为何要逼你而不是其他圣者呢？”

洛灵均想着反正来都来了，既然有这个机缘，那就得打破砂锅问到底，要不然洛灵均觉得自己可就太憋屈了。

洛灵均觉得自己虽然是谪仙令和风之圣者泊言的部分神魂转世，但是他也是正儿八经天生地养的天地之胎，说起来他就是他自己，风之圣者是风之圣者，谪仙令是谪仙令，他是他，他们相互之间之时有一点儿关系而已。

或许从前洛灵均会一直迷茫自己到底是是谁，但是随着经历一次又一次事件，再加上宗门师长的指点迷津，让洛灵均知道他就是他，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拥有自己独立的记忆还有人格，有自己的情感，这样的洛灵均是谁也去带不了的，洛灵均他始终都是他自己。

“当年我也察觉到了九千界灵气不稳，很多地方灵气湮灭怨气聚集，眼看着许多地方变成不毛之地，但是但是就算我们是圣者，也无法阻止这样的局面，因为天下万族林立，且都是寿命绵长，天地灵气只有消耗而没有产出。”

风之圣者泊言看了一眼雷之圣者佃目，招呼洛灵均去旁边的一个石桌前面坐下，开始给洛灵均讲述分界大典之前的陈年旧事。

“这个我倒是知道，九千界没有分界前不仅灵气湮灭而且怨气累积，以至于产生出了古神这种奇特的生物。”

洛灵均点点头，示意风之圣者泊言说的这些他都知道，也没白灵气湮灭对九千界来说后果有多严重，单单是那么一些区域就让九千界产生出了古神这样的产物，要是继续发展下去，洛灵均可以怀疑九千界会变成那些域外魔怪所呆的世界一般，而处在那样环境当中九千界生灵，迟早也是要变成如域外魔怪那边皮糙肉厚神通诡异，然后还要想办法去侵占九千界以外的世界。

“不错，但是当时其实我们是没有办法改变这种情况的，但是天道却在这个时候化身实体与我讲了让九千界不至于毁灭的方法。”

风之圣者泊言点点头，然后接下来说出的话倒是出乎了洛灵均的意料。

“天道？难道是盘古大神化身于世告诉了你解救之法？”

洛灵均疑问道，天道意志实体化，那不就是盘古大神亲自出来了吗？看来当年的天地灵气湮灭是真的挺厉害的，盘古大神居然亲自出现。

但是洛灵均又在想，盘古大神是九千界的缔造者，他若是想要改变九千界想必应该十分容易，为什么会选择将解救之法告诉圣者呢？洛灵均心中忍不住好奇。

“解救之法就是后面我献祭分界的那些办法，想必你都知道了，实事说明也十分地有效果。”

风之圣者泊言看着洛灵均一副好奇的样子，随即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将盘古大神所说的解救之法讲了出来，果不其然就是后来九千界发生的一切，那都是身为天道意志的盘古大神明示风之圣者泊言的解救之法。

“那为什么是你呢？圣者那么多位，为何就一定是你呢？”

洛灵均终于把老早想要问的问题问了出来，这个是一只萦绕在洛灵均心间的问题，如今总算是可以问个明白。

“自然是我和盘古大神有缘呗，就连先天圣者如女娲大神也不曾见过盘古大神，天下间就我一个圣者见过，盘古大神说让九千界恢复生机的方法有很多，但是他告诉我的这种方法是最平和的。”

原来盘古大神有非常多的方法可以让九千界恢复生机，但是那样的代价就是盘古大神会消灭所有有智的生灵，风之圣者一听这个自然是不能接受的，虽然他说圣者，但是他是后天修炼来的，在九千界还有他的许多朋友还有师长们，他们对于风之圣者就好像是逍遥宗对于洛灵均一样，都是不能割舍有深深的感情的。

所以最后风之圣者无奈之下只能自己按照盘古大神说的献祭道基让九千界分界，其实说风之圣者泊言是为了九千界生灵，还不如说是为了保全宗门师长还有朋友什么的。

“原来如此，因为你是以为有情的圣者，而不是无私的圣者，正是因为你的私心，才让九千界恢复到了如今的样子。”

洛灵均觉得他和风之圣者泊言算是有共同的感受，当初上幻界他献祭天地不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吗？为了救回玄承夜和让他的宗门师长还有师兄师姐们今后能够不受灵气湮灭之苦，所以才有了洛灵均奋不顾身献祭天地让天地重新焕发生机。

“如今九千界应该是到了第四个阶段了吧，或者说即将进入第四个阶段。”

风之圣者泊言说着说着就是掐指一算，还是问洛灵均如今九千界的情况。

“嗯？现在上三千界的月溪界出现了一条狭长的天痕，无数域外种族想要通过天痕这个缺口入侵给我们九千界，你说的第四阶段难道是指天痕修复之后？”

洛灵均将如今九千界的情况给风之圣者泊言和雷之圣者佃目讲了讲，洛灵均觉得风之圣者泊言把九千界所经历的一些时间前后称为阶段应该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