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差远着呢,毕竟我做不到能朝自个开枪只为一个死去的男人。”傅景辰嘴角全是讽刺。
“你什么意思?”季晚听到这话,脑海里浮现出乔七宓的话,傅景辰不承认他开的枪,眉头微皱。
“想推卸责任?”
傅景辰下一秒就直起头,深眸以穿透铜墙铁壁锐厉锁住她的脸。
“推卸责任?我做过什么要推责的?”
“傅景辰,有种对我开枪,竟然没种承认?”季晚的语调瞬间冷肃。
“我开的枪?”
傅景辰顿了两秒,轻嗤冷讽:“原来你是这个意图。”
季晚刚醒来就和傅景辰折腾这么长时间,此时听见傅景辰敢做不敢认的话,闭了闭眼,再开口的声音越发的低弱了。
“傅景辰,你还真让我再一次认识你。”
傅景辰拧了拧眉,气压低了再低,“季晚你想利用为一个男人殉情的举动给我扣上这么个罪名,当我死了?”
季晚睁开眼,呼口气,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没有血色的樱唇才轻启。
她两眼直直的盯着傅景辰,“我问你,拿枪指向我的人是谁?”
傅景辰沉默,好一会才说:“我只是试探你,并未想过开枪。”
“可你最后也开了枪。”
傅景辰拧了拧眉,“就算再恨一个人,也不会对女人开枪。”
季晚一愣,后边的事确实没有记忆,可她真的有勇气自伤?
又想到乔七宓的叮嘱,抛开那些乱糟的思绪,开口反问。
“那你去问问,有人会对自己开枪?”
傅景辰怔怔的盯着她,复述着那时她的话。
“南生,财产,你要就给你,可是你抛下我,我可不同意的,以后我在哪里,你也得在哪里。”
听到南生两字,季晚愣住了。
“别告诉我,你记不住,之后你就颠狂的朝自个开枪了。”傅景辰说到那最后的关头时,咬牙切齿。
有不甘,又有狂怒。
季晚脑海里完全就搜不到这段,看着傅景辰那副样子,不像他捏造出来的话。
可一想到傅景辰能在她身边隐忍七年之久,也像是没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摇头控制思绪,稳住立场说。
“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你想通过倒打一耙来推脱责任,不可能的。”
傅景辰有片刻的愣怔,但没过多久,他就冷哼一笑,“季晚,我第一次见识到你可以狠到这种地步的。”
顿了好一会儿,他平复回冷淡的语调,“想用这事来钳制我,要什么?”
季晚听见他终于说到点上了,也没去揣摩话中深意,说。
“季家老宅及一千万赔偿,还有撤消对我的封杀。”
傅景辰盯着她的目光冷了几分,“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很清楚,这个圈子里的人不会愿意让一个保镖出身,通过女人得到财产的男人跟他们争利益。”
浓浓的威胁,让她拿回了主控权。
“如若你不答应,我只能通过法律来讨公道,只要我一上诉,那些世家圈就蜂涌而来,你的下场不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