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你明白了么？”

楚殇离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

“虽然理论上是能够接受的，但是情感上却总觉得……”

“嘛、我倒是能懂你的感受。被否定感嘛。”楚墨吟耸了耸肩：“不过倒是有很多证据能证明这种你无法接受的，却也是切实存在的可能性呢。人不是经常会做梦么？偶尔会在梦里梦到类似未来一样的场景，所谓的‘预知梦’，虽然关于这一点解释很多，不过我个人最喜欢的却是未来的自己在向过去的自己求助呢——尽管看不到彼此、其实未来过去与现在，始终都存在着。你抵达了现在不代表过去的你就消失掉了，未来的你也无法否定掉你的现在，单方面把你当作是过去——”

楚墨吟在纸上写下了“叛逆期”“中二病”两个词。

“你觉得人为什么会在回想起曾经的自己很多时候会感觉到羞耻、是黑历史呢？”

“那是——变得成熟的标志吧？”

“不。我不这么认为哦。”楚墨吟摇了摇头，用笔敲了一下她的头：“尽管我无法否定你的话语，不能证明你的说法是错误的，可是无法认可就是无法认可哟。”

她停顿了一下，微笑道：“我比较愿意接受的一种说法是——人格的转变。成熟后的自己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当然会看不惯言行举止和自己截然相反的自我了。会认为那个‘我’天真、无聊、充满梦想、讨人嫌弃——纵然不是所有的恨都来源于爱，但是这种愤怒的感情却毫无疑问是来源于嫉妒——你认为，上一世我把你亲近的人都杀掉的原因是什么？”

“……”楚殇离沉吟片刻：“嫉……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