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能够重置的——”柴郡猫深吸了一口气、又补充了一句：“却不能重来哦——哪怕只有一个人的记忆保留着，都是不能重来的。”

“但是——”

“如果每个人的记忆都不曾保留着的那样的情况也是可能的——您是想要这么说吧——”

楚殇离张了张口，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的确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没错、我不能否认这种状况存在的可能性——虽然有点不可思议，尽管我不是重生者、只是个资料的读取人，可是事实上，我所阅读到的资料的数量是难以想象得多哦。越是接触到足够多的资料，越是会发现——自己所了解的狭窄——无论是眼界、知识面、还是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都相当的狭窄。”

柴郡猫幽幽道：“我知道，也许在现在的您看来，我知道的也已经足够多了，不是么？可是、那仅仅是一种错觉哟，错觉。比如说，那些漆黑的暗幕、还有马赛克遮蔽的部分，我全都看不见——我只不过是比一般人了解得更多一点……可是、这所谓的一般人，还必须是我认知中的一般人，并不具有普遍性。也许、周围的人比我想象得还要敏感，他们甚至还有一部分会以梦或者其他的的形式得到黑幕部分的资料，然而大部分人却会保持沉默——即使不是帝国这种人工加入了芯片、调整了基因的工具人，为了自己的安全保证，也不会把话语说出来，何况是帝国这样的状况呢。”

从柴郡猫的语气中听不出她的悲喜。

声音听上去还是蛮愉快的、但是如果让楚殇离以本能来感觉的话，柴郡猫的声音却是充满了郁结的——

当然、这也仅仅是楚殇离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