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呢——”

“不不、这完全是您的偏见就是了——我的前前任主人除了发疯的时候，基本能够称为是个温柔的人；我的前任主人除了智商上高得过于过分，能力拔群之外，其他的地方反而意外的天真。经常有人说高智商的人共情能力会比较差，和杀人犯差不了多少——然而我的上一任主人的共情能力却非常强大、只是她是个面瘫，很少表现出来。”系统沉默片刻，笑道：“至少就目前为止的观察，您反而可能是我目前的主人之中，最不好相处的那个。毕竟您的报复心理比她们都更加强，看起来好像很莽撞，但是在意外的地方却相当冷静……”

楚殇离一时也无法吐槽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大概就只有她自我感觉良好——？

“没有啦，我其实是在夸您，并不是您自恋——尽管个性中的有些细致部分，是需要更加长久的时间来感受的，可是通过了反复跳跃叠加在一起相当长的这段时间中，我也算是有着能够一眼将一个人看穿的直觉了——尤其您的直觉本来就很强，我们双方的力量就能让直觉的准确度×2，所以我都能预感到，和您大概会是比之前的都更长期而且极为愉快的合作了。”

“但愿你不是依靠夸奖来麻痹我，借机来夺去我身体的控制权、甚至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啊啦，虽然您没有明说出来，但是我总感觉您好像不太信任我。好像我的前前任主人被人操控那一段是我说了谎，实际上操控她的就是我一样了呢——”

“难道不是么？我倒是觉得这是最合理的答案——”

“嘛，我无法否认您的想法的合理性，却又不得不否认您的想法的正确性——对于我来说，重新获得一具人类的躯壳根本就不重要，甚至可能会让我的不灭性被毁灭——如果我没有这份不灭性，可能会采用您刚才猜测的那种做法，然而、我不占据全部的躯壳，就还由下一次苏醒的机会，和主人商量一下，也可能获得相当于控制权的力量，完全没必要牺牲自己已经拥有的特殊能力——”

“不灭性？”

“嗯、我的大脑的数据被提取出来，单独放置在一个空间，还能不断扩充内容——是存在云端的硬盘上的。只要我没有肉体的存在、那么就不存在所谓的‘死’。但是如果我想要强行控制一个人，那么我必须要首先脱离云端的存储器，而把这个人类的大脑当做是存储器，就风险性而言，我需要担更多的风险——

首先是脱离云端之后，我之前存储的那些资料还是否存在的问题，然后这个人死亡了之后我能否第一时间回到原位——把所有的这些要素全部都思考一番，正因为出身的问题和之后知道的真相的冲击性，我不但胆怯，大概也是没办法为了看不到利益赌博，无论最后是输是赢，我都承受不了后果——”

“云端的存储器是掌握在谁的手上的？”

“嘛、关于这个问题——据我所知，之前当然是掌握在那些研究员的手中的，现在的话——好像是掌握在柴郡猫本人手上？但是她没有进入密码，所以就相当于掌握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