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淡淡地揭开了，在它的视角才能看到的情形——

“主人您啊、您明明对所有人的初始好感度都是满的，然而您却误以为自己的初始好感度是0，所以，您的内心之中每一次的好感度下降，仅仅是正常值的波动，您却会以为是在痛恨对方——也因此在其中的例外就会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好感度的数值显示出了“45”。

“您知道这45代表的是什么吗？”

楚殇离凝视着自己的内心、表情抽搐了一下：“难道你想要说这是我对微生凡的情感数值么？”

“啊呀，您竟然知道么？那还有救呢——当然、视情况，也许是更没救了也说不定——毕竟，装睡的人比真睡的人还难叫醒。”系统的声音从在头颅中的回响，变成了在耳边低低絮语：“那么、您知道我接下来想说什么吗？好感度说不定会大幅度提升哟。”

“你是想说在我对所有人的好感度都是在100的初始值的状况下，对于微生凡的好感度却是0，所以我一直都感觉自己对他越来越重视，其实上升到这个地步，也还是不如路人吧——”楚殇离低声苦笑：“也因此，我会为了这份错觉献出我的灵魂，同时也能轻易舍弃他，在杀死他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就仿佛从来不曾对他付出过任何深情一般。”

“也许有点残忍。”系统幽幽道：“然而这就是真相了——”

“算了——”楚殇离轻嗤了一声：“不如挂载了系统的时候，这种展开就已经注定了——然而如果我一直都意识不到，说不定才是最残忍的展开……”

“您倒是相当坦然啊。”

楚殇离想着，这也能算是坦然吗？难道不是自己早就丧失了人性直到现在才愿意承认么？

楚殇离猛地睁大眼睛，盯着眼前仿佛被冻结了时间的谭兴。

“呐、我问你，关键词是什么意思？”

“关键词么？”系统“喔”了一声：“对了，我就是被这个唤醒的呢，如果到最后却忘记了这个话题也未免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