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在这个时候已经做好自我安慰的准备了么？”系统低声吐槽道：“这是那个么——比起被背叛的行为，您更加接受不了的、是您心灵上的难关——所以，只要提前给的危险的家伙留有后路，那么也算是有一个被背叛也无所谓的理由？”

“没错。”楚殇离的手掌按在额头上：“或许在你看来，这是非常脆弱且滑稽的行为，不过在我的感觉上，其实也可以算得上是自我救赎了。或许在你删除掉的，我的记忆之中，还有更多不合理的经历——然而关于重生的部分，我却没有选择删除掉的原因，可能是在不超过界限的情况之下，依然保留着极为基本的接受度——”

“我第一次和您见到的时候，确实很为这种事情感到惊讶——现在却早就不会大惊小怪的了——”

系统在楚殇离想起来了之后，口气也变得放松了起来。

但是、对于楚殇离来说，无论是主观时间还是客观时间，和这个存在的交谈时间都绝对没有超过2个小时——然而在这两个小时之中，她“想起来”了，同时也——

同时也和她非常异常得熟络了起来。

对于可以控制自己的大脑的系统来说，也许，现在自己的感觉，都只是诈欺师给予自己的暗示、是在自己的肉体之中注入的毒素而已。

但是、楚殇离好像也并不怎么在乎这种感觉——

在自己刚刚认为自己可以作为命运的主导者的时候，却由于发现了太多的真相，而不得不变成一个随波逐流的人。

那么、如果自己的随波逐流还能够被赋予合理合情的理由，似乎也并不让人非常难受。

甚至也可以视情况认为是宽容与温柔也说不定。

楚殇离把系统的界面关闭掉。

无缝衔接的，谭兴的自言自语喋喋不休——

“真的、从来都没有再任何地方看到过么？”

“如果要是你非要把每句玩笑话都认真起来的话、那么也就会白白糟蹋这份梦幻的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