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性失忆。

可怕的不是失忆，而是失忆之后疯狂的回想。

白哲永远记得那个同学惊恐的表情。“你是xxx对吧？那你是xxx对吧？”

他不停地问这种问题。，生怕自己到底忘记了谁。这种恐惧感，白哲从他的脸上都看的出来。好像就是那个时候之后，白哲带球突飞猛进。如果每次自己踢球提升一个阶段都要靠这种偶然的事情，都要靠这样痛苦的摔一跤，那白哲宁愿停留在之前的阶段。

白哲松了一口气然后去上课。

到了方小雨的寝室楼下，白哲跟方小雨说了这件事。当然连带着高中时候遇到的事情也告诉了方小雨。

“那你……你不会忘记我吧？”方小雨问道。

“傻瓜，我要忘记了怎么可能还到这里来等你？”白哲说道，“我晨跑倒是今天没跑了。”

听到白哲这么说，方小雨松了一口气。毕竟在球场上飞奔，受伤都是在所难免的。奇怪的是，踢球的时候要么不受伤，要么一下子就来大的，而且伤的位置往往不是腿。就像是周六一曾经断手过一段时间。这是白哲在跟周六一传球的时候听说的。

而打篮球的人似乎脚上更容易伤，什么脚踝扭伤，大腿肌腱撕裂什么的。

白哲都是没法想象的，毕竟他还没有这样伤过。如果要这样伤一下，可能自己就要跟刘孙智一样了，休学之后跟着下一届同学一起上课了。

留级在白哲小学的时候还存在，只是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制度了。当时留级好像是很丢脸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白哲巴不得留级。能够在学校多待一年都好，尤其是大学。

“那你今天就别踢球了吧？”方小雨有点担心的说道，“我不玩游戏了，我今天就跟着你了。”

“干嘛这么敏感？”白哲笑着说道，“又没受伤，只是摔了一下而已嘛。”

说完他们踏着铃声到教室里面了。吴凯和许世盟做戏很规律，依然在课堂上睡觉。而且老师也非常nice地没有打扰他们。

下课之后还是老程序，白哲把许世盟和吴凯叫起来回寝室睡觉。都不知道多少天了。许世盟和吴凯已经经过了多少天的昼夜这样的生活。晚上玩到断网之后出去网吧通宵，然后白天回来的时候晨跑打卡完成，之后上课睡觉。。

就好像很自然，他们一直是这样的一样。可是他们是这个学期才开始这样的吧？如果要归咎于一个东西的话，那就是彩虹六号。白哲很庆幸自己买的是肝帝版，直接把自己劝退了。要不然说不定自己也会跟他们一起去通宵然后上课睡觉。那冷落的可不仅仅是方小雨了，还有可能是足球了。

想着吴凯和许世盟都多久没有来踢球了？或许学长们也是这样？但是白哲看他们都应该是比较热爱学习的那种人，不像是会这样的人。

尤其是家哥，白哲一眼就能感觉到他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

就像是在高中的时候有人感觉白哲应该是在重点班成绩垫底的那种，所以在一个学期过后他们对他还在重点班赶到惊奇。让他们失望的是白哲一直是年级前二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觉，可能不会准，但是肯定是会带着自己的一种判断的。

下午的课结束了之后白哲又要去踢球，但是被方小雨拉住了。

“我怕了、”方小雨说道，“这周你不要踢球好不好！”

“没事的。”白哲说道，“偶然事件啊，我又不是天天摔跤的。”

“但是我怕、”方小雨说道，“你待会摔的连我都不认识了怎么办？”

方小雨的语气很诚恳。

“那你看我踢球去吧，我踢一个小时，到了之后你就来把我拉走。”白哲说道。

“那……行吧。”方小雨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让白哲踢球。

到了球场，就是周六一的慰问。

“你昨天摔了一跤没事吧？”周六一也是寒暄一下，毕竟看白哲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就算有应该也是内伤了。

踢球就会有一定几率出风险，但是不踢球就一定不会有这样的风险。就像是玩游戏，有可能沉迷，但是不玩游戏一定不会沉迷。游戏带来的快乐和感悟是伴随着这样的风险而来的。

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白哲很清楚。

跟昨天不同的是，今天不是“神仙局”了，而是半老年养生局。

可能是昨天强度太高了大家都踢得有点累了。所以今天来的学长不是很多，剩下就算是来的也不是那中高节奏的人。

尤其是王博，他就像是一个定海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