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青城启程,再次催动胯下汗血宝马急速奔驰,歇息了一夜,马和人的状态都已经得到了恢复,这一驰骋起来,却也是较前日更加迅速了。
纳兰青城如今才知道这驱马全力奔驰是什么感觉,这在马背上被颠簸的实属难受,这凉州的铁骑却也是真的不易。
虽是难受,可是这纳兰青城归家心切,却也是不由得又打马几番,进一步加快了速度,汗血宝马四蹄交替,带起一连串漫天的尘埃。
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秋声。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
长安城中,西门陶朱府上,此刻的西门府的院落之中已经沾满了来自各地的名医,一个又一个名医走了进去,然后又摇着头叹着气走出来,然后再走进去一个名医,如此反复。天色渐渐晚了,院中的名医也越来越少,可是却是没有一个人能确诊这西门陶朱之女西门雨雨的病情,西门府上下盈满了焦虑的氛围。
一间厢房之中,西门雨雨躺在床上,精致的脸庞显示出极不健康的苍白,一双朱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红润,本来晶莹剔透的双眸却是紧紧的闭着,隔绝了一切的生机,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怜惜感。
西门陶朱轻抚着西门雨雨的脸庞,眼中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这是一种盈满了痛苦与懊恼的神情,可是这一步棋已然走出,那他便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为了自己的仕途,为了整个家族的兴盛,那他做的一切便都可以接受了。
西门陶朱接过汤药,将最后一枚丹药在汤药之中化开,一勺一勺的味道西门雨雨的口中,西门雨雨喝下了汤药,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突然,厢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纳兰青城快步的冲了进来,径直冲到了西门雨雨的床前,焦急的喊道,“雨雨!雨雨!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雨雨这孩子不知从何时起,身体就越来越弱了,知道前几天啊!这孩子就直接病倒了,只是这一病,我找遍了这京城中的名医,却都没能确诊出她的病情,只能靠着这千年参汤才能勉强吊住一口气,如今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西门陶朱说道,脸上满是悲戚的神情,让人看了不禁动容。
“不!我这就回去找我爹!我爹他一定有办法的!他在朝中人脉那么广,一定可以找到人医治雨雨的!”纳兰青城喊道,说着,便要径直冲出门外。
西门陶朱拉住他,眼中悲戚的神情更甚了,“没用的!没用的!你爹的人脉我也都知晓,虽然你的的官职比我大得多,可是能托的关系他也都托了,没用的!没用的!”
“不!我不想!一定还有什么办法,一定还有!”纳兰青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仿佛一个失去了最心爱东西的孩子,双腿不断蹬着地(具体情形可参看有胜刨地),泪水也禁不住的流了下来。
西门陶朱轻拍着纳兰青城的脊背,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西门陶朱直接低下了头,泪水也从眼眶之中流了出来,有三分悲伤,却也有着七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