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固却狐疑的看她：“怎么问起这个了？”

楚泠星笑着挥手，解释道：“只是想到爸爸许多年没有去拜祭妈妈了。”

“你可以当我善变，可当初，我是爱过的。”楚成固从楚泠星的话中寻到空隙，回了她的话。

“当初？”楚泠星挑眉，“可是，妹妹只比我小一岁啊。”

这，是事实，一个爸爸无法磨灭的事实。

当即楚成固变了脸：“泠星，你什么意思？质问一段随风而逝的感情有意义？”

“有！”楚泠星斩钉截铁，一字一顿，“因为，那是你妈妈！”

顿了下，楚泠星轻蔑的耸肩，转了语气：“不过，对于爸爸而言，妈妈只是个可利用的人而已，不必有感情，不必死后年年去拜祭。可是，我只有一个妈妈，我放心上多年。”

这份感情，不论过了多久，都不会改变。

“哦，对了，爸爸，当年的妈妈，真的是病死的吗？”楚泠星又问。

她似一个没有心的人，肆意的问着刺激楚成固的话题。

楚成固拍了下桌子：“泠星，你什么意思？”

“你趁着我生病的时候，换掉我所有下属，爸爸你什么意思？”楚泠星反怼回去。

居然拿话噎他！楚成固恼了：“楚泠星，我是你爸爸！”

“是我爸爸又如何？”楚泠星清冷眸凝着他，争锋相对，“爸爸如此做什么意思，您心中清楚，不必我再戳穿了。”

楚成固愤恨的咬牙。

楚泠星露出一口白牙：“爸爸，我听妹妹说，妈妈的死与你有关系，特意来问一问。”

她这话，是试探。

爸爸怎么会说呢？若是妈妈的死不是意外，他就要负法律责任。

楚成固胸口起伏着，猛地转过头去：“你想多了，她的死，与我无关。”

“她是谁？爸爸，到了现在，您连妈妈的名字都不敢念吗？妈妈当初为了您，固执的改了公司的名，把自己的股份给了您，让您在公司有一席之地。如今的您虽是董事长，可有几分能耐，众人都清楚。”楚泠星站了起来，语气微微重的质问道。

一片青一片紫的上了年纪的皱纹脸上写满了愤怒，楚成固切齿瞪过来：“楚泠星，你目无尊长！”

“没有。”楚泠星瞬间带笑，坐了下去：“爸爸，我只不过是询问一下，毕竟妈妈离开多年了，我的计较没有意义。”

“既然没有意义，你为何计较，你这不是逗着闹？”楚成固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行了，你出去吧。”

楚泠星不愿出去，睁着一双含伤心的灵动眸再次质问：“爸爸，一个答案而已，真有这么难吗？”

难的，不是一个答案，而是一段尘封的，被掩藏的过往以及真相。

“出去！”楚成固冷声道。

额头上的黑线，以及那凌厉的双眼昭示着他的愤怒。

楚泠星知道问不出答案了，她利落的起身，走出去。

她来时还是阳光普照，此刻只剩下浓浓的乌云和瓢泼大雨。

楚泠星没有带伞。

在屋檐下瞅了眼豆大的雨点，她果断的踏出去。

雨落在她头发上，脸上，身上，凉彻心扉的感觉，告知了她一个事实——妈妈的死和爸爸绝对有关。

爸爸是不爱妈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