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渊与秦默虽未分到同一组,但以他的性子,定然是尽快“结果”了秦默为好。 f/h/xiao/shuo/c/o/m】《〈《他性情阴鸷不定,万一使出什么下作手段来,公仪音担心秦默会受伤。
秦默听到后面越追越近的马蹄声,回头一看,目光中显出一声冷冽。手中的马鞭愈发挥舞得呼呼生风起来。飞霜乃千里挑一的良驹,在秦默的驾驭下,蹄下疾驰,原本渐渐拉近的两匹马的距离又拉开了。
此时已经跑到第四圈了,若此时再不将秦默弄下马,他便没有机会了。想到这,宇渊脸色一沉,手中的鞭子恨恨抽在了马背之上,一下一下,阴沉含煞。马儿吃痛,如癫狂一般撒开蹄子往前奔去。
在这样玩命的抽打下,两匹马的距离又缩短了一些。
宇渊墨意浓浓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秦默的背影,等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定的距离,他忽然出手,握住马鞭的手用力朝前一甩。
粗壮的鞭子在空中甩出凌厉的风声,紧接着,带着难以阻挡的势头,如银蛇一般朝飞霜的马蹄处袭去。只见鞭子在飞霜的后蹄上一卷,紧紧盘了一圈。他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手上猛地用力,将鞭子朝后拉去。
公仪音看着这惊险的一幕,心跳都快停止了,一手捂住胸口,另一手揪住衣襟,眼眸都不敢眨,生怕秦默出什么事。
飞霜正在疾驰的过程中,后蹄忽然被鞭子缠住,仰天长嘶一声,前蹄离地,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地朝后仰去。马背上的秦默紧紧抓住缰绳,尽量稳住飞霜有些颤抖的身体。很快他一转头,凌厉的眸光朝后一射。
忽然,只见一道银紫色的光芒一闪,如飓风一般,让观者颤巍巍的心又是忍不住一抖。定睛一瞧,却是秦默忽然松了缰绳,身子一旋,足尖一点,竟是在马背上立了起来。
他冷冽的眸光不含一丝情绪,手中马鞭夹着内力朝前一送,只听得“啪”的一声,那粗壮的马鞭夹着风声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宇渊握住缰绳的右手手背上。虽然隔得远,但人们仿佛都听到了那皮肉绽开的声音,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皇贵妃更是“腾”的一声猛然站了起来。
骑射赛场上,只要选手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其他任何方式都是合乎比赛规矩的,所以皇贵妃眼中虽然能迸出团团怒火来,但到底未发一言,还是焦躁地坐了下来。
宇渊不妨他会出此计策,冷不丁被这么一抽,手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手腕一抖,马鞭竟从他手中脱落下去,而缠绕着飞霜后蹄的鞭子也因此松了开来。
此时飞霜只有后蹄着地,虽方才被秦默稳住了重心,但到底还是支撑不住,长嘶一声就要朝旁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秦默足尖在马背上一点,身子又是飞快一旋,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见他已然重新落在马背上。只见他双腿一夹,左手勒紧缰绳,堪堪将飞霜后仰的势头给止住了。
飞霜长嘶一声,前提轰然落地,震起阵阵飞尘,身子却已稳住。秦默口中一喝,飞霜又朝前疾驰起来,身姿矫健,步伐稳当,仿佛方才那一瞬间的惊险只是人们的错觉。
而宇渊因被秦默那么一抽,马鞭落地,坐骑也有些受惊,不住地喷着粗气,身子左摇右晃,似乎想将宇渊甩下来。
但宇渊到底有几手真本事,顾不上远去的秦默,牙关一咬,一手握紧缰绳,身子紧贴在马背上,伸出受伤的手去捞落在地上的马鞭。
很快,马鞭重回他的手中。
他顾不上舒一口气,坐直身体,抬头一瞧,却见秦默已然跑完了五圈,在箭靶前勒马站定。一旦跑完了五圈,剩下的参赛者就不能再靠近此人,只能在箭靶上做章。可是宇渊与秦默并非共用一靶,因此在剩下的赛程中,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干扰到秦默了。
宇渊不甘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愤恨的光芒。然而现在除了将自己剩下的比赛完成好,他亦无计可施,只能不顾手背上传来的一阵一阵火辣辣的痛意,挥鞭驱着身下之马,风驰电掣般朝前驶去。
公仪音揪着一颗心,见秦默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方才的危机,这才长长舒一口气,松开了紧紧抓住衣襟的手。
“阿默的骑射之术可真不错!”元皇后也跟着长舒口气,转过头来看向公仪音慈爱道,“原本本宫还有所担心的,现在看来,本宫那担心真真是多余的。”
公仪音扬起唇,也朝元皇后笑笑,眼中浮现出一抹与有荣焉的亮光,“无忧刚开始知道阿默这般厉害,也是十分吃惊呢。”
元皇后点点头,面上的笑容愈发慈爱而自豪起来。
她目光转向远处的赛场,秦默正在拉弓射箭,大弓被他拉满,呈现出漂亮的弧度。虽然隔得远,但也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凛然而沉稳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