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
长玠面色一沉,忽的俯下身。
忘尘吓得闭上了眼睛,还没等她反应,长玠的手摸上了她的腰身。
???
她只是不想让他走,才拽住他。他他他,这是要干嘛?
心下暗叫不妙,忘尘连忙睁开眼睛,放开他。正欲拦住他不安分的手——
腰间倏地吃痛,她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拦,腰带已经被长玠扯断,拽了下来。
“你!”忘尘大惊,赶紧去拢自己的散开的衣衫。
苍了天了,这个人的报复心是不是太重了点!忘尘顿时一万个后悔,方才真不该抱住他,更不该碰他那该死的腰带!
手刚揽住自己的衣衫,腰上又是一紧——
下一瞬,忘尘眼前一晃,整个人悬空了起来。竟是长玠直接把她抱起来,扛在肩膀上下了楼。
“欸,你这个人,你放我下来!”
忘尘气的张牙舞爪,大喊大叫。这下茶楼里的人也不听故事了,齐齐把目光从说书人身上,转移到了忘尘身上。
长玠是不在乎这些目光,不紧不慢地走。忘尘被看的极不自在,赶紧收敛了动作,用袖子遮住脸,放低了声音小声说:“你若是不放我下来,就走快一些。”
已过辰时,街道上的行人和摊贩都散去了,只有几家住户,偶尔打开门往街道上泼水。整条大街只剩下长玠和忘尘二人,以及身后亮着灯光,逐渐远去的望月楼。
寒风萧瑟,忘尘不由得抓紧了长玠的衣服。长玠似乎也察觉到她冷,把她从肩膀上拽到了怀里。
忘尘身上一暖,便安分得待在了他怀里。天很黑,路很长,忘尘却莫名生出一种安心之感。
“我答应你,下次再带你来。”长玠漫不经心的说。
这是……在和她说好话?
忘尘愣了一下,旋即不屑地哼一声:“既然殿下能许我下次,何不让我这次就听完。”
“再晚些回,路上不是更冷。”长玠拍了拍她的后背。
担心她冷?忘尘才不信。在茶楼里的时候,她能感觉的到,他对人祭的那个故事有些抵触。说书人提到最后一次人祭之前,他明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过忘尘清楚长玠这个人,若是他不想说,刨根问题也没用,只会让他心生厌烦。他这两天难得脾气好,她才不会傻到给他添堵,于是默默顺了他的说辞。
“除了下次再来,你还要赔我的衣带。”
忘尘气鼓鼓的抬头看他:“我好歹是只母鸡。你说你堂堂天族三殿下,怎么能够随便扯女儿家的衣带。殿下难道不知道,女子的衣带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碰。你这样,就是大大的无礼!”
“既如此……”长玠低头看她,略微思忖:“不如我娶了你。”
???
新型冷笑话?
忘尘脑子嗡的一下,连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子。听错了,嗯,应该是听错了。
“你默认了。”长玠唇角微勾,含笑看她。
默你个大头鬼!
忘尘一口鸡血差点喷出来:“你怕是忘了,我是鸡,不是凤凰。”
“我没忘。”长玠把她往上抱了抱:“扯断了你的衣带,我会对你负责。”
负责……原来只是要负责。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忘尘忽然有点难过。
她沉默了片刻,咬了咬下唇:“我不用你负责!”
“你说了不算。吃了我的糖,你就是我的人。”
“这是哪门子的荒唐规定?我还吃了山护神君三百年的大米呢!又怎么算?”忘尘气得揪住长玠的领口,朝他翻了个白眼。
“哦,你不提,我差些忘了。你吃的大米和打碎的三千茶盏,我已经悉数赔给山护。如此一算,你归我,委实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