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新定义距离,虞浮凉做出的事情就是再拉近,他要陈夏更加的依赖他,他在引诱陈夏进去一个更加接近虞浮凉心底深处的位置,为此,不惜丢出只要陈夏向他闹,他就会什么都答应的诱饵。
陈夏也想,她的手抱着虞浮凉,仰头看着他,“可是我害怕。”
虞浮凉低头,小姑娘已经长开,五官精致娇媚,惊艳的盛世牡丹也不及,这样的她,足够有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疯狂的资本,他,也不例外。
可是,这朵温室娇花,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怎么会让给别人,虞浮凉手掌轻柔的抚着她的脸,然后搭在她的肩膀上,“你害怕什么。”
“害怕你把我丢掉,害怕……”当我完全的依赖你了的时候,你突然不要我了。
她害怕的东西有很多,可是她没有办法一一都告诉虞浮凉,但是虞浮凉紧锁眸子,看了她一会,忽然抓住陈夏的手,放在了腰腹以下的位置。
滚烫异常,像是摸到了一块烫红的铁。
陈夏忽然有些想哭,头埋在他的胸膛里,感受到属于男人的强劲的心跳,她尘埃落定般的开口,“我以为……我以为你不想要我……”
虞浮凉垂下眼睑,嗅着她头发的香气,“怎么会这么想?”
“之前你都没有过……”陈夏用词斟酌。
“反应么?”虞浮凉倒不避讳,直接说,“我早就警告过你,如果你在我身上乱动,下场你也不会好受,我以为我那时候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就能感觉到我对你的渴望,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觉得我对你没有欲Ⅰ望。”
年轻的身体,年轻的脸,每天在他身边晃悠,他体内几乎要住了一个火球,天天处在烈火焚烧之中。
“……你一直很守规矩。”陈夏小声说,又有些开心。
“守规矩不代表心里没有想法。”
陈夏移开他的胸膛,也躲开了虞浮凉说话时打在她耳朵边的湿气,但是两张脸相对,又不可避免的鼻息交缠,陈夏感受到了虞浮凉稍显得紊乱的呼吸,以及绷紧的下颌角,
虞浮凉摸了下她的脸,“你这样想,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陈夏沉默不语。
“如果不是今天,你就一直这么想下去?白天开开心心,夜晚某个时候心里难受?”
“这是一个女人的事情,我……我说不出口。”
“你还是一个女孩。”虞浮凉说,“这件事怪我,我没有考虑好,抱歉。”
他与陈夏说明心意的时候太含蓄。
“我没有怪你,你这个人……”陈夏轻轻笑了笑,“平静的像一滩死水,给我看的永远是一张风度翩翩的脸。”
虞浮凉手指落在她的唇瓣处,摩挲了几下,陈夏只听对面的人开口道,“你想看我最难看的一张脸吗?”
良久,陈夏轻轻点了点头。
虞浮凉手离开她的唇瓣,一路向下,勾起裤绳,微微一拉,陈夏的裤子退到半膝盖,露出光洁的腿。
掌面覆上,陈夏颤栗了一下,再抬头看向虞浮凉。
他呼吸有些急促,额角的血管爆粗,像是在打点滴前,医生护士用橡皮筋栓住手腕导致的血管喷张,在平滑的脸面上显得很突兀。
陈夏坐在虞浮凉的大腿上,膝盖间米白色的裤子和雪白的肌肤其实不是同一个颜色,前者没有后者白的彻底。
虞浮凉的手往上,陈夏微微贴着虞浮凉的肩膀,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体温,他身体的热度很高,起码有三十八度。
“不看吗?”
头顶上传来一道沙哑的询问。
“看什么?”陈夏一张口就吓了一跳,赶紧闭上了嘴巴,她的声线在颤抖,一种控制不住的发颤,同时身体也在微微战栗,这种感觉,在身体进入了异物之后更甚。
“你不睁开眼看看我吗?”
他又继续问。
陈夏却只觉得那声音更遥远了,她的意识被拉远,却又再突然被一道力拉回现实,她拼命的忍着将要溢出唇边的轻吟,更加不敢开口。
她只能集中精力做这一件事,偏偏虞浮凉要打破她的专注,一句命令,“看我。”
陈夏只得扬起下巴,眯着眼看他,虞浮凉收低下颌,面旁有些狰狞,确实如虞浮凉所说,难看至极,他们接了第一个吻。
……
付龙带着哭泣的小女孩回去,柳依依把她牵到身边,匆匆带着她进院子,不和付龙说一句话,她在赌气,而付龙转身出了门,在门外遇见了孙莱。
他们住的很近,孙莱溜达到这里也是正常。
“你知道吗,你女儿刚刚做了一件什么事情。”
付龙说,“她被欺负了,被那个叫小夏的。”
“不,小夏是被欺负的。”
付龙不信。
孙莱看到不远处上空飘扬着的旗子,“你女儿手段很高明,她充分利用了大人对一个孩子所有的宽容,在小夏与她之间,她处于弱势,所以她一哭,就一定是小夏的错,但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付龙生气的说,“起码我看到的就是我女儿坐在那里哭,而你说的那个人完好无损的坐在那,如果不是她,谁让我女儿哭的,难不成是她自己哭?”
付龙觉得这简直荒谬。
他女儿怎么会随随便便哭了。
可是孙莱却是点点头,“真是她自己哭的,这次鉴于一些特殊原因,我们先生不会追究,但是下次她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付先生,还请看好你的女儿,别再让她乱做错事了。”
简直不可理喻。
付龙不理解,“你们都护着她,就那么相信那个叫小夏的?我女儿年纪才多大,她不会说谎的。”
“我们小夏年纪也不大,她也不会说谎。”孙莱说,“我们家小夏听话懂事,上进,有毅力,聪明好学,也不屑于做陷害人的事情,我能形容出来小夏的性格特征,而你能说出来吗?”
付龙觉得这还不是容易事,张了张口,却哑口无言,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好像背课文的时候,一篇课文的轮廓就在脑子里,可是等要背的时候,却发现脑海的记忆早已经模糊不清了。
孙莱了然。
“你说不出来,因为你女儿的形象在你的面前是模糊的,你一直以为她懂事听话,可是在想到这个时候,她以往做的一些不懂事听话的事情又瞬间占据了你的脑子,你觉得她可爱善良,可是她以前做的一些不可爱善良的事情又瞬间占据你的脑子,如此层层叠叠,你竟然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形容词来形容她的性格,是这样吗?”
付龙下意识的附和,孙莱说的很对,可是他又急速的否定,“不是这样的……”
孙莱道,“你想维护你的女儿,这本是人之常情,可是你有想维护的人,我们也有想维护的人,只有在利益不冲突时,我们才能共存,别试图让你女儿挑战底线了,因为后果她承受不起,这是一个忠告,付先生事业沉浮多年,想必更应该明白选择的重要性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