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绛轻轻咳了咳,不紧不慢的笑说:“可是,本宫看众位公子们都想佳人想的紧呢。不如这样,这玉清儿即是本宫买下的,那不如我们也学着外面,来一场竞拍,价高者得,也省的本宫一直养着这个祸害,各位夫人说,怎么样啊?”
众夫人一听,一个个都觉得如临大敌,看着南绛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难道是我们的心思被她猜到了。众人面面相觑,不停地变幻着眼神上的交流,就连性子急躁的阴历伯夫人,此时也知道,大事不妙,因此不敢急于插嘴,只能跟众人一起干着急。
“行了!”南绛看她们的样子,实在是懒得再兜圈子:“一个个的,是不是都在想,若是本宫这场拍卖开了,不合规矩,不合礼数,更不合你们的心意啊!”
噤若寒蝉,鸦雀无声。空气一下子仿佛凝滞住了,众夫人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出。南绛语气中明显的恼怒让她们的内心害怕,害怕公主降罪,害怕事情捅到上面去太后怪罪,更害怕一旦这场拍卖成型,到时候,自己的儿子恐怕是倾家荡产,与其他人争个头破血流,也要将玉清儿买回来好生供着!
即使公主是开玩笑,若是她以玉清儿为筹码,很轻易的就能控制住自己的儿子,这也是最可怕的!这些夫人们,胆子小的,都不敢往这层去想。胆子大的,虽然低着头,一个个都阴沉着脸,眼珠子轱辘的转,仔细的去思考各种可能性。
唉,众人在心中全叹一口气,这个公主是干嘛呢,玉清儿在娇醉,各家公子之间虽有争执,但也不会太过分,不会放到再明面的地方来,其实这反而是一种微妙的平衡,可是,这平衡却被南绛打破了。一种埋怨的情绪,已经在众人之间弥漫开来。
南绛又是一声冷笑:“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吵的吗!怎么,就许本宫吃你们的亏,将麻烦都引到身上来,不许本宫让众位夫人吃亏啊!”
“臣妇不敢。”
“不敢?本宫若是将这玉清儿当作展示的商品,那个时候,恐怕埋怨本宫的,不是你们的儿子,而是你们自己了!”
众人此时已经全部跪伏在地上,颤巍巍的说道:“臣妇不敢!”
南绛表情转换,突然换了一种温和的语气,对着低下趴着的一群人道:“行了,你们先起来吧。”
“本宫知道,这玉清儿不管在哪里,都是个祸害,有本宫压着,你们的儿子就算再怎么舍不得,怨怼于本宫,也奈何不得。这时间久了,对玉清儿的念想慢慢淡了,也就好了。是也不是?”
南绛语重心长的柔声细语,让这些刚才觉得自己即将卷入一场风暴的妇女们猛然间惊醒,一脸惊讶和疑惑的看着南绛,但还是恭敬的回话。
“是。”
“本宫若是找你们说的,也无非是让众位的儿子,只记恨本宫一人罢了。本宫虽然不在意,但是,这份委屈可不能白受!众位说,是也不是?”
“是。”
“其实,说到底,本宫和众位夫人,都是站在统一战线的,何必要这样藏着掖着呢?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让你们的儿子,驸马,对玉清儿彻底断了念想。是也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