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东守在病房和刘诗怡聊了起来,在山区能找到一个共同语言的对谢小东来说是最大的安慰,刚刚毕业的年轻人最怕的不是吃苦,是寂寞和孤独。
刘诗怡个子有1米7,身材匀称,不过还挺乐观,得知谢小东是大学生村官之后,自然有了一共同的语言,她家是江北市沙榆县的,谢小东知道沙榆县,那是一个生产煤矿的大县,县GDP已经突破千亿元,进入全国百强县,但是自己所在的大米县却是国家级贫困县,一年的财政收入凑合着发工资,东西两个县虽然同属于江北市,但两个片区有煤和无煤差别特别的大,东边的县片是工业为主,西边的农业种植为主,这种差距拉开了距离,也造成了贫富。
刘诗怡老家是沙榆县的,她大学学习的是临床医学,在省城上完大学之后,选择了西部志愿者,原因很简单,父母想让她考取公务员,西部志愿者在基层工作服务期满了之后就可以作为工作经验考录公务员,她父母都是机关工作人员,想让自己的孩子也考个公务员,然后嫁人过日子。
谢小东当初听宿舍小贝的建议,也是让考公务员,但是当自己呆在村里的时候,根本不能静下心来,看着这么贫穷的地方,很显然自己有点浮躁,还在一种现实徘徊当中,是该留下?还是离开?这是摆在谢小东现在眼前最大的现实问题。
乡镇的夜晚虽然不像村子里边那种呼呼风刮的声音衬托出安静,但是镇子上有狗叫的声音也能衬托出另外一种安静,两人聊着聊着已经到了半夜,那个任小雨女孩已经熟睡了,虽然半夜咳嗽,但吃了药,吊着液体,现在终于比刚来的时候好些了。
谢小东刚开始以为刘诗怡会一直呆在这里,聊完之后,自己的心情突然变得沮丧了起来,这个地方果然留不住年轻人,一个人坚守一个村,真的会发疯。
任小雨打点滴完了之后,刘诗怡准备回自己的宿舍睡觉,谢小东起身送了一下,没想到她刚到门口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转身就对谢小东说:“不好,我的钥匙丢宿舍了。”
“你不会把宿舍门锁了吧?”谢小东问。
两人拿着手电筒一直走到刘诗怡的宿舍那里,果然门被刘诗怡给锁了,她转身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你看我这记性,今晚进不去了!”
谢小东一听,突然内心紧张了起来,想着她回不了宿舍,那肯定要和自己住在大厅,大厅里边现在只有一张病人的床位空着……
“那住大厅吧!”谢小东道。
“也只能这样了,但你睡哪?”刘诗怡问。
“我……你先睡吧,我自己找地方。”谢小东有些胡言乱语的样子,说话的逻辑很快被刘诗怡给揭开了,她转身道:“没事,大厅里,我记得还有一张凉席,你睡床上,我睡凉席!”
谢小东问:“这……这不太合适吧?咱两一起睡大厅?”
谢小东听着刘诗怡这么说,内心还是感觉到这女孩有点开朗,也有点开放,丝毫没有朝着那方面想的意思。
“这有啥?咱两这是陪病人!”虽然刘诗怡这么说,但是谢小东内心想着,难道她连一点都没朝着那个地方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