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达书记虽然戴着草帽,但谢小东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接着康达书记看到谢小东站在卖炊饼的小商贩那里,便喊着:“原来是小东和鹏飞啊,这两孩子事情办得如何了?”
康达书记从马上下来,其他干部也下来了,谢小东知道康达书记骑马肯定是准备下忙着下村子,所以很忙,便说:“办好了,信息都在刘兴波那里填好了。”
康达书记把头上的草帽挎在马的一侧,走了过来对这两个大学生村官说:“你们两个的村子算是全镇最穷的,这几天感觉咋样?”
郝鹏飞点头说:“还行,习惯咱这地方了。”
谢小东也笑着点点头,但是心中的孤独和迷茫始终没有说出来,现在自己也变得成熟了,迷茫和孤独如果挂在嘴上的话,也是没用的,学会了忍受,这是一个男人成熟的标致,知道现实很残酷,但仍然笑着看遍生活的本质。
康达书记和两位大学生村官聊了起来,他先是讲述了自己当年在边疆当炮兵的经历,那时候自己守着一个山头,整个山头上没有任何娱乐设施,只有一块石头,每天无聊的时候,就是搬着石头从山下搬到山上,然后滚下来,然后继续搬石头到山上,继续让石头滚下来……
因为自己守着的山头虽然没有任何东西,但是位置很重要,还可能随时上前线,参加越nan反击战,因为是炮兵,所以任务重。
谢小东和郝鹏飞听着他的经历,心中还是有些佩服和胆颤,只是上次听别人说康达书记从沙榆县调过来的,别人说只有30多岁,此时听着这些经历了,谢小东才知道了他只是看着年轻,经验却很多。
现在全镇有10多匹马,全部在镇政府隔壁村民院子里养着,干部需要骑马下村,必须给办公室刘波写用马假条,只有王家镇现在用马,其他乡镇配置的都是公车,王家镇根据实际情况把公车费换成马,方便下村。
康达书记在走的时候还给谢小东指了一下对面的山头说:“小东咱镇现在有信号了,移动和电信都有了!”
“什么?手机有信号?”
“对,有了,开始的时候电信说咱镇手机用户不超过500人,如果栽了信号塔,估计连成本都赚不回来,还好我认识一个熟人,才把这事情搞定,以后防汛就方便了!”
谢小东望着镇政府对面的山上那个信号塔,不经想起自己刚来王家镇那个暴雨夜晚,信号有多差,那一幕幕经历,仿佛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