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三一解释,谢小东立刻说:“是我,妈,是我,我挺好的。”
接着李桂花用颤抖的手摸着谢小东的脸,突然又说:“不,这不像像是二娃的脸,二娃的左脸上还长着一个豆呢,是我生他的时候留下的,哎呀都怪我!”
谢小东真没想到她在糊涂之中还能记清楚自己儿子长的啥样子,这让谢小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天下的母亲是最亲的,母亲只有一个。
谢小东想起自己和母亲说得最多的一个字就是“妈!”
小时候放学回家之后,就直接喊“妈”
无论干什么都是妈的喊着,只是自己参加工作之后却只能在坟前喊着妈,想到这里的时候,谢小东一阵撕心裂肺。
谢小东的母亲小时候就希望自己的儿子长大以后有个公家的正式工作,而谢小东基本上算是实现了,可是再也吃不到母亲做的饭了,一切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驻村第一书记郝鹏飞把刘诗怡给叫来了,同时来的还有镇卫生院的一个主治大夫,没好打120的原因是因为县城距离小河村100多公里,即便是联系到县医院的救护车也来不及,所以最快的速度就是请到卫生院的医生。
刘诗怡来了之后,首先拿着听诊器给老人诊断了下说:“不行!”
“什么不行?”谢小东问。
“这大婶年纪大了,所以我担心……”刘诗怡还没说完,谢小东就捂住了她的嘴巴,谢小东不想把这个消息让所有人听到。
“那这样吧,赶紧联系大婶的儿子二娃,让他立刻回来见自己的母亲最后一面!”谢小东从屋内走出来之后给会计二蛋说。
“这……我听说是在市里工地上打工,这么晚了,我担心来不及村长。”会计觉得这个不太现实,这么晚了,刚才郝鹏飞在开车的时候,差点撞树上,如果要去市里把她儿子接回来,恐怕真的需要2天时间,而这2天时间变数太多,许多事情来不及考虑。
“必须联系到,人现在不到的话,就把电话给我打通,一定要大婶和自己的儿子在电话里通话!”谢小东使劲的喊着。
会计也着急的点了一根烟又是一根,最后对谢小东说:“我想起来了,我家里还有一个电话本联系方式,看能找到不,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让二娃给我捎的买过鞭炮。”
会计二蛋去家里找联系方式了。
谢小东此时对王二三说:“都怪我,当时没有把老人送到县养老院去。”
“我才不去呢……我又不是没儿……”老人吐了一口喊着。
大米县是一个传统社会,认为把自己的母亲放在养老院那是不孝,所以李桂花一直不肯去养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