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城门的后方,是同样举着长矛的农兵,与杨平患一方不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迷茫和恐惧。
杨平患一声怒吼,直接将手中的远盾飞了出去,当即便有一个农兵长矛手的脑袋,离开了他的身体。
其身后的孬不拉长矛兵,如狼似虎,面对农兵长矛手,根本不做躲闪,就那么直挺挺的举着长矛,向前扎过去,为首的便是孬十三。
狭路相逢勇者胜。
就在双方的长矛,即将相接时,守卫城门口的农兵长矛兵阵营,有所松动。
不知道谁是第一个将长矛丢弃,转身逃跑的。
但就像多骨诺牌一样,只需要推倒一个,后面的便一同跌倒了。
纷乱的阵型,没了武器的农兵,互相踩踏的乱局,已然不是哪个人,能够阻止的了。
前排的农兵长矛手,被披甲孬不拉长矛兵,像串糖葫芦一样,串在了冰冷的长矛上。
目睹了同伴的死亡,加剧农兵的溃败。
后面的农兵,或许还不明白什么情况,便被仓皇逃窜的败兵,裹挟着往后退。
一队披甲孬不拉串好了糖葫芦,马上蹲下身子,让后面的同胞,踩着他们的身子,继续串糖葫芦。
待到同胞做好了糖葫芦,后排的孬不拉长矛兵,方才将自家长矛从糖葫芦身上抽出来。
随即原本的后排变前排,前排变后排,继续着重复方才相互间助力串糖葫芦的动作。
如此这般,三五回合,城门附近,已然没有一个农兵的踪影了,不论男女。
战斗这般激烈,随军同行的卡特琳,此时却特别闲。
她甚至连城门都没有进入,只是将身子依在城墙边,拿出一根香烟,为自己点上,优雅的吐出一个烟圈,如同第一次看画本的小女孩,十分期待,这场攻防战的后续走向。
“上城墙!”
杨平患长剑的方向一转,身边的披甲孬不拉长矛兵,便分成两路,就此踏入阶梯,攻向城墙的守军。
“杨平患,吾乃上阳骑兵总队长赵升!汝……”
“扑通!”
被赶鸭子上架的赵升,以后都不用再纠结担心了。
他喉咙的大洞,血流不止,其有心想要用手堵住,但手刚刚抬起来,整个人便倒下去了。
杀赵升的不是杨平患,其连看都没有看他,送他这个痛快的孬十三也没有在乎赵升是谁,只知道,自己在自家暴君面前,斩将了。
原本久经沙场的赵升,还不会这般不济,其有此下场,只怪他自己,未战先怯,失了胆气。
孬不拉的身形,本就矮小,加之赵升的注意力,都在杨平患身上,其有此结果,并不稀奇。
“大人,我等保护你先退下城墙吧!杨平患已然带着人杀上来了,我军溃败,城墙守不住了。”
护卫张玉伯到此的玉勇剑盾步兵大队,面对这种危局,依旧没有乱,其大队长这个时候,还想着拼了性命,护卫张玉伯冲出重围呢!
张玉伯闻言,心中甚是欣慰,也十分悲凉。
三个大队的农兵长矛手,一个大队的农兵弓箭手,以及六门巨炮的协同炮手,经此一战,都烟消云散了。
以往他只在书上,看到过兵败如山倒,没曾想有生之年,张玉伯还能亲身经历,目睹,这等炼狱景象。
一旁的护卫,见张玉伯久久不语,哪知其心中感叹,皆以为他已然吓傻了,周围情况又危机得很。
索性那名刚刚提议撤退的玉勇剑盾步兵大队长,直接一咬牙,把张玉伯顺势扛了起来,招呼手下弟兄,避开杨平患亲自带队所在,向另外一处攻上来的披甲孬不拉长矛兵,冲杀过去。
在同样悍不畏死的情况下,玉勇剑盾步兵,可比披甲孬不拉长矛兵的作战能力强多了。
待到杨平患冲上城墙,注意到他们之时,人家已经杀穿了从另一阶梯上来的披甲孬不拉长矛兵阵型,冲到了城墙之下。
杨平患看到这一幕,心中竟然一时间,升出了欣慰之情。
“砸了所有巨炮。”
遥望远方城镇内,快要支援过来的作战部队,杨平患随手将配剑入鞘,平淡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