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患言罢,收回了自家的堕落之刃。
随着他的收剑,赵环“扑通”一声,整个人都栽倒在地,一旁的天庭龙卫,想要上前搀扶,救护,却是被杨平患无意间,转过来的眼神,硬生生的将他们脚步,止在了原地。
胜了赵环后,杨平患并没有在此过度停留,其挥了挥手,示意天庭龙卫来救人。
自己则缓步走到上阳城门前,用手敲了敲尽是“补丁”的城门后,便拄着自家的堕落之刃,屹立静候。
“大人?”
上阳城墙上,方才喊话的士卒,见身边的张玉伯依旧看着城下发呆,迟迟没有动作,连忙凑近过来,用低低的声音,提醒他。
“呃,啊?”
张玉伯闻言,好似如梦初醒一般,其环顾四周,在城墙上的台阶处,还藏着不少农兵弓箭手与长矛兵。
从他们的脸上,张玉伯能够看到的只有迷茫,惶恐。
其沉思片刻后,用双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家的脸颊,放在身边的抬枪,被他拿起来三次,又放下了三次。
“叫人去开城门,迎接新城主,我随后就到。”
周遭的农兵和喊话的玉勇士卒,闻言皆有如释重负之感。
“咿呀呀……”
一阵风沙吹过,上阳城门缓缓开启,此时城外已然没了刘宠部队的踪迹,连那台天舟都悄无声息的撤走了。
“在下上阳城第一幕僚张玉伯,携九百三十二名农兵,前来迎接杨城主。”
透过城门,杨平患可以看见里面站满了男女老少的农兵,其个个都没了精神,目光中情绪各异,但都参杂着一丝恐惧。
反观杨平患的麾下,虽然带着近一百多奄奄一息的重伤员,其余三百人,也都是风沙加身,疲态尽显,但个个脸上都透漏出一股精气神。
在场之人,谁都相信,只要杨平患一声令下,他麾下之兵丁,便能把眼前的农兵,尽数屠戮干净。
“张幕僚客气了,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大家都是震旦子民,无需如此。
我初到此处,许多事还要多多仰仗你呢。”
杨平患的话,给在场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其言罢,便率先拎着堕落之刃,进了上阳城。
一众农兵见此,连忙自发为其让路。
张玉伯更是一边口称“不敢”,一边快步跟了上去。
“张幕僚,我那一百多弟兄,伤势很重,还望你能尽快寻些医术高明的人,为他们诊治。”
“杨城主放心,属下立刻就去办。”
张玉伯说罢,就要转身,招呼跟前农兵,接过重伤员,安排救治。
“等等!”
张玉伯没想到自己刚走了几步,就被杨平患给叫住了。
他这一被叫住,自己倒是没觉得怎样,周围农兵的心,皆被提到了嗓子眼。
杨平患见此,左右扫视了一下,笑了起来。
“哈哈……莫要多想,我只是想请教张幕僚一个问题。”
其此言一出,四周农兵紧张的神色,方才缓和了下来。
“城主请问,属下定当知无不言。”
张玉伯此时也转过了身,看脸色依旧如常,就不知他的心里,对于刚才杨平患所为,是作何感想了。
“张幕僚久居上阳,上阳又是天朝商路命脉,自然见多识广,但不知今夕用他处帝国的历法算来,是何年何月?”
杨平患此言一出,不仅张玉伯愣住了,周围的农兵,孬十三,卡拉克飓风,也都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