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患看歌舞潇洒去了,张玉伯可是一刻都不得闲。
其回府之后,便以个人的名义,宴请了上阳城各部门的所有主官,当然这里面可没有杨平患的亲信。
张玉伯此次晚宴目的,这些受邀而来的官员,事先皆听到了一些风声。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杨平患又没有刻意隐瞒,说不定其还在暗中,有意推波助澜呢!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火急火燎的遣散许多府中女子,佣人了。
各怀心腹事的众人,根本无心饮酒作乐。
张玉伯见此,也懒得客套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杨平患的感染,他现在行事,越来越雷厉风行了。
“钱枫,若我没记错的话,现在你还是上阳税务总管吧?”
听到张玉伯点名,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体重近三百斤的大胖子,一边用手绢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连忙起身点头迎合。
“这个税务总管,你还想不想干了?”
张玉伯此问一出,钱枫这个大胖子,腿肚子瞬间就瘫软了,差一点没站住,摔倒在地。
“大人,属下可没得罪过您,有什么事,您吩咐,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张玉伯闻言,端起茶碗,小小的喝了一口,缓缓的回复道。
“总督下达的封城令,已经颁布下去了,我不管你和农兵总队长,怎么商量的,如果你这堆肥肉,还想继续长下去,之后该怎么做,不用我亲手交你了吧?”
张玉伯的话一出口,不仅钱枫直接跪倒在地,就连一旁刚刚还稳坐钓鱼台的新晋农兵总队长郑奎,也连忙离席,跪在钱枫的身边。
“属下一时糊涂,大人放心,属下立马将各家的货物返还,追回……”
钱枫还待继续说下去,却是被张玉伯给挥手打断了。
“具体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又不是税务总管,不过我相信,你脑子里面,装得不都是肥油。”
“是是是!”
钱枫一边急急答应着,一边缓缓退下。
张玉伯见此,也并未阻拦。
农兵总队长郑奎见此,也准备起身离去,张玉伯却突然出言,让他不敢妄动。
“郑奎啊!你参军多少年了?”
张玉伯的问题,郑奎不明所以,但长得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的他,只能硬着头皮,低着头,跪倒在地,如实回答。
“回张幕僚,标下一十五岁做农兵长矛手,二十岁入选玉勇剑盾步兵,二十五岁,当了小队长,前两天刚刚过了二十八岁生日,算下来已经参军十三年了。”
张玉伯听罢,点了点头。
“十三年,应该算老兵了吧?”
张玉伯的话,越说越让郑奎摸不着头脑。
其这一次,连回答些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在张玉伯也没有真让他作答,其停顿了一下后,便自顾自的接言道。
“我不是军人,不通军事,但我感觉,你应该算一名老兵了。
我想问问你,你怎么看待杨平患的?你们那些农兵弟兄怎么看的?你们恨他么?”
“标下不敢,大人恕罪,大人饶命!标下对大人,对总督,对殿下,对龙帝,月后,都是忠心耿耿,大人明察,明察啊!”
张玉伯的话,着实是把郑奎吓到了。
但此时宴席之上被吓到的人,又岂知郑奎一个?
自钱枫退下后,大家都是如坐针毡。
张玉伯见此,轻声笑了起来。
“呵呵……此乃私宴,你我之语,皆是酒后妄论,做不得数,便是被总督听了,也不会怪罪什么。
万事有我,你只管直言!”
“是是是……”
郑奎一边顺着张玉伯的话头答应着,一边用衣袖擦着已然模糊了视线的汗水。
其沉思斟酌了好一会儿,清了清嗓子,壮着胆子,回答道。
“咳咳!大人让标下说,标下便真说了。”
郑奎试探了一下后,便抬起头望着张玉伯。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