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患这一走,上阳的重担就压在了张玉伯的身上。
不过他倒也习惯了,杨平患在上阳的时候,其也不怎么管事,平日里不是去后院欣赏艺术,就是在校场练兵,修行龙炎神拳。
就算腾出来一些时间,杨平患也不会去看那些书面上的报告,比起书面上的报告,其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
光是上阳城西,杨平患就没少溜达,锦衣卫能够一下子摸出来十二个鼠人据点,这上面自然也有杨平患的功劳。
再隐秘的组织,也瞒不过万千百姓的眼睛。
杨平患最爱做得事,就是陪大爷,大妈下棋,聊天,打牌。
入夜之即,张玉伯一边下了马车,一边想着杨平患往日种种“荒唐”之举,不得不承认让他那么做,自家还真做不来。
其在仆人的搀扶中,下了马车,虽然年纪上,他不过才四十岁出头,但常年的操劳,让张玉伯的身体,每况愈下。
今日不过就是去四个城区,视察,安抚了一些,各部门的官员,以及城中百姓,便让他感觉自己的后背,腰部,疼痛得厉害。
此时纵然有仆人的搀扶,距离步入家门也不过就是咫尺之遥,但张玉伯的脚步,却还是踉踉跄跄,步履蹒跚,让人看了难免会心疼不已。
“老爷,您慢点。”
就在张玉伯下了马车,挪着小碎步,往自己府门走的时候,从府门内,一名衣着光鲜的年轻女子,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到了张玉伯的面前后,一把托扶住了其手臂,脸上尽是关切之意。
“晚风清凉,快要入秋了,你出来干什么?”
满脸疲倦的张玉伯,见到自家的爱妾出迎,心中欢喜的同时,也多了几分心疼。
此时原本搀扶张玉伯的仆人,也识趣的松开了他的手臂,放慢脚步,落后自家男主人,女主人半个身位。
不过像他那么识趣的人,毕竟是少数,要不然也不会由其负责搀扶张玉伯了。
给他们驾车的车夫,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戴斗笠而影响了智商,其非但没有识趣后退,反而还不经意间,快步走了两下,一举从五六个仆人的最后位,跃到了跟那名刚刚搀扶过张玉伯的近仆亲信同等位置。
奴仆们的较量,插曲,张玉伯自然不关心,他不关心,其爱妾便更不关心了。
这位名为玉华的爱妾,闻听张玉伯的爱怜后,脸上微笑中还带有几分娇憨模样。
其一边拉着张玉伯的臂膀,搀扶着他继续前行,一边用娇滴滴的声音回复道。
“妾身知道老爷辛苦,今日特地亲自下厨准备了一些酒菜,想着一会儿一边替老爷按摩,老爷一边品尝酒菜,也好解一解白日里的困乏。”
这等温情话语,张玉伯听闻之后,脸色却是微微一变,其挑了挑眉毛,转过身打量起身边的爱妾,口中询问道。
“玉华何时学会的做菜?”
张玉伯的问话,让面前的爱妾为之一愣,其眼珠转动,短暂的思虑过后,刚要有所回答,原本位于他们二人身后,穿着宽大长袍,外罩蓑衣斗笠的车夫,却是突然从自家背后抽出一柄宽大重剑,直直向这名宠姬爱妾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