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为了这五门牛炮,一千发炮弹,杨平患都把自己给“卖”了。
不过看这牛炮的战果,倒也对得起它这个价钱。
一发炮弹下去,泰梓城中的鼠人,少说也要死个千把人。
本来他们还不至于这么惨,之所以如此,乃是让杨平患猜对了。
整个泰梓城,鼠人的数量,远远超过一百万。
只不过这其中都是奴隶鼠,或者正在经受选拔,训练的未定阶级得鼠人。
艾辛氏族是唯一鼠人氏族当中,不以毛发颜色定阶级高下的氏族。
通常这些鼠人都在地下城生活,但现在地下城三面都被姜照带人放了火,弄得浓烟滚滚,地下城的鼠人根本没办法待。
唯一没有浓烟火焰的,便是泰梓城的东面水门,那里河面上,停着几艘装了五个营人类部队的大船,还有一堆吸血鬼,鼠人如果选择从此处渡水离开,那场面未必就比他们跑到泰梓城地面上,被炮轰,强多少。
那几艘运兵船上,自然也是配有大炮的。
这些船上的大炮,威力跟杨平患的牛炮没法比,射程也就在三五里左右,和次元炮差不多,但打从东面水门出来的鼠人偷渡船只,却是绰绰有余了。
被杨平患的牛炮轰得急了眼的鼠人,刚开始选择的手段是反抗。
泰梓城北,南,西三面,分别都有数千奴隶鼠向牛炮所在冲了过来。
杨平患对此,拿单筒望远镜在不远处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其并没有做任何相对应的军事部署。
一共二百四十名食人魔战士,护卫炮兵大队,其中西面是主攻方向,有老屁亲自带了一百人防守。
北面距离杨平患的大部队最远,如果增援,也是最慢抵达,所以老屁便把战力最强的鲁巴给派到那去了,顺便还让他带上了六十个食人魔。
南面老屁也派了六十个食人魔,但没有认命食人魔指挥这六十个家伙,而是把指挥权,给了那边的炮兵大队长张桃,一个四十岁的女人。
数千奴隶鼠,对上六十到一百左右的食人魔,完全就是送死,他们两者之间,说不上是战争,直接便是食人魔单方面的屠杀。
一名普通的食人魔战士,一头扎进鼠人堆里,直接就把手里大铁棒抡起来,凡是周围被碰到的鼠人,一击之下,不死也残。
鼠人的奴隶鼠部队,是没有甲胄保护的。
可以说整个艾辛氏族的鼠人部队,除了极特殊的存在外,都没有配甲。
一个是他们人口太多,配不起。
二就是因为,艾辛氏族是刺客,杀手氏族,谁见过穿着甲胄的刺客杀手?
穿那玩意儿,人蹲下,跪倒,爬下,都费劲儿,还如何隐匿暗杀?
对于食人魔来说,他们皮糙肉厚,就凭鼠人的奴隶鼠部队,拿得粗制滥造的长矛,短刀,想杀了他们,这些食人魔身上,怎么也得被捅成筛子,再加上长时间流血不止,方才有可能身亡。
他们想靠兵刃上的次元石毒液杀食人魔战士,那更是痴人说梦了。
北边的混沌,想要腐蚀这些食人魔,都需要废不少力气,而且从来没听说,哪个食人魔被腐蚀后,就开始像寻常混沌亲眷一样疯狂的,顶多也就是肚皮上多了一个嘴,吃东西更方便罢了。
对于长相本来就不怎么样的食人魔,混沌四神的赐福所带来得变异,说不定还能帮他们这些食人魔整整容呢!
屠杀进行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老屁就坐在遍地鼠人尸体的泰梓城外,大快朵颐开来。
随着老屁他们的“全鼠宴”召开,宣布了泰梓城的鼠人,想要靠强攻,突袭牛炮所在,完全不可能。
被炮轰急了眼的鼠人,为了活命,又想出了其他办法。
他们知道东面水门的河面上,有卡特琳带着五个营,六条大船在等着伏击他们。
但鼠人也不是没脑筋的家伙,他们这一次决定将城内所有可漂浮的东西,都拆下来,大到门板,小到一根桌子腿。
在牛炮的洗礼下,这些鼠人,在到达泰梓城东面水门时,就已经死亡了近一半。
纵然这样,几十万鼠人,一同渡河,他们觉得数量足够了,这些鼠人不相信,仅凭六条船,能挡住他们几十万名鼠人。
从城门走,他们觉得不够快,便选择了从城墙,抱着木头,一批一批的跳入水中。
当他们开始向玉血族的船队靠近,便发现玉血族的船队在他们一下水的时候,就开始自顾自的后退时,这些鼠人的心理是既高兴又得意。
但这种希望,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很快这些渡河的鼠人,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在河里抱着各种木制品渡河的鼠人,开始大批量的被什么东西,抓进河里,一旦他们身形消失在了河水中,没过多久,其就会再度出现,可这一次,他们就会成为拉拽渡河鼠人玩“潜水”的元凶。
很快还在岸上的鼠人和在河水里还没死的鼠人,就发现拉拽他们玩“潜水”的,都是一具具尸体,甚至于有不少都被泡成骷髅架子了。
这条河里存在了不知多少年,河里有多少尸体,谁也说不清楚。
反正当卡特琳伙同几名吸血鬼施展了死灵魔法后,河里的尸体,便都在短时间“复活”了。
城墙上的鼠人看到密密麻麻拿着各种各样武器的尸体,骷髅架子上了岸,有不少都瞬间吓破了苦胆,直接暴毙身亡了。
卡特琳那边闹出来这么大动静,杨平患怎么会看不见?
但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如果卡特琳没有这本事,杨平患又何苦给她写信,让她带着部队,配合自己打艾辛氏族呢?
“大人!这些吸血鬼实在是太大胆了,竟然敢公然违抗龙帝陛下的命令,在震旦境内擅自使用死灵魔法,请恕在下直言,即便咱们凭借他们一时得利,坐拥如此规模的亡灵大军,极有可能反咬咱们一口,到时候这些不知道疼痛为何物的尸体,可比那些肮脏的鼠人难对付多了。”
听了郑奎的谏言后,杨平患一边点头,一边打量了他好半天,直到郑奎被他看得发毛后,杨平患方才缓缓出言。
“就凭刚才你那番言论,做这个勇字营的副营长便实至名归,你们这些人,都跟郑奎学一学,别一天天尽跟木头人一样,你们不是我杨平患的牵线木偶,你们也是有脑子的!”
“是!”
“诺!”
“属下无能!”
………
杨平患话音刚落,身边请罪的将领便跪倒了一片。
“大人,属下所言皆是出自一片真心,绝无……”
受了表扬,证明了自己才能的郑奎很开心,但其依旧没有忘记自己方才进言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