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替他求情,十几万军队,未先请示,便开进京城,这还了得?如果这次放过了他,以后各地总督见了,还不皆学他如此?那这个天朝,我还如何管了?”
听了元伯此言,洋龙胤隐当即嗤笑了一声。
“呵呵……我的好哥哥,不是我夸奖他,咱们天朝的总督都加起来,除了他杨平患以外,谁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战船,兵马来?
别的总督倒是带兵进京,但也得有那个实力啊!
别他们前脚刚把老家那点兵带出来,后脚就让其他虎视眈眈,垂涎三尺的邻居给吞并了。
你说他们是想进京,还是想要在老家享受荣华富贵啊?”
洋龙一番话,说得很有道理,一时间元伯还真不好反驳她。
其实这个道理,他心中早就有数,只不过之前一直抹不开面子罢了。
那些总督,就算再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带兵进京,谁也不会真当巍京的天庭龙卫,是摆设花瓶。
洋龙胤隐见元伯无言,她便继续说道。
“要我说,此番杨平患进京,虽然仓促了一些,但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你可是老早就封他做了平北将军,准许他统领玉血族北伐。
既然是平北将军,哪有一直在西边干呆着的道理?
反正这个时候,大姐那边的战况也不明朗,此时有一股生力军,助大姐一臂之力,岂不是好事?
再则他这个文书,奏折不都是递交过了么?
你拿着这些总可以,堵满朝文武的嘴了。
元伯哥哥,我知道魏尚书是你的人,跟了你半辈子了。
但他这次做得的确有些过火了。
无旨任何人不得私自购买迷幻草,违令者斩的律令,可是父皇亲口颁布的。
他做了傻事,难不成元伯也要做傻事,违抗父皇的旨意?”
洋龙胤隐说到此处,元伯当即脸色一凛。
“多亏你提醒了,要不然先是因为这个败类,坏了我的大事!触怒了父皇,母后。
来呀,传令缉城司,即刻捉拿吏部尚书归案。”
“慢着!”
见自己妹妹洋龙胤隐在此出言阻拦,元伯脸上既有不解,也有不悦。
“你这是何意?”
“元伯哥哥莫要误会了。那个败类死不足惜,但眼下他儿子正在率兵在外苦战,不可轻动。
杨平患来势汹汹,想必不会雷声大,雨点小,只是惺惺作态一番吧?
咱们何不等他长垣外大势已定之即再出手,吏部尚书,一个年过八十的凡人老者。又能搞出来什么幺蛾子?”
元伯闻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唉……这个丞相,真不该我做。”
洋龙公主闻言,连忙道。
“哥哥何出此言,于公于私,这个丞相你都当之无愧。
这些年若没有你的操劳,大姐怕不是早就把震旦给打空了。”
“你呀你……”
元伯听洋龙胤隐如此说,他索性也就不在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