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又指着司徒伯雷父子笑道:“这位原是我父王手下副将,王屋派掌门司徒伯雷先生,这位是他的儿子,司徒鹤司徒兄。”
“李西华见过司徒前辈,司徒兄。”
“老朽(在下)见过西华先生。”
双方见礼后,李西华坦然入座,对投来的诧异目光视若不见,单是这幅气度,就让司徒伯雷父子及那些王屋派弟子暗暗称奇。
没多久,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待气氛差不多了,司徒伯雷敬了张信一杯酒,指着李西华手上脚上的沉重铁链,好奇问道:“世子,西华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张信坦然一笑。
“西华兄武功极高,原是来刺杀我的,府里侍卫险些挡不住。不过我爱惜他文采,便留了他一命,为了防止他对我继续出手,便拿铁链锁了他。”
说着,张信笑道:“等什么时候他对我杀心消散了,再给他解开。”
“哦……”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愣在了原地。
心想:这人武功得高到何等地步,竟连王府侍卫都险些防不住?他的文采又多么惊艳,这才让张信起了爱才之意,留了他一命。
这般想着,众人对李西华越发敬重了几分。
“小王爷谬赞了。”
李西华坦然一笑,敬了张信一杯。
“在下武功平平,文采亦平庸。倘若果真武功极高,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恐怕小王爷的脑袋,早就被李某摘了去,咱俩还怎么同桌饮酒?”
李西华还是老样子。
每每与张信同桌共饮,就会打打机锋,在言辞上讨些便宜。
张信也不见怪。
正如李西华所说,他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生死握在自己手里,只要能对北伐大业提出战略性意见,那就随着他折腾。
这点气度,张信还是有的。
“有道理,哈哈哈。”
张信闻言大笑,对李西华的嘲讽浑然不放在心上。
这一刻,张信、李西华另类的相处模式,令司徒伯雷等人大开眼界,觉得这两位青年人,皆是豪迈不羁,气概不凡。
司徒伯雷等人深感敬佩,酒桌上连连敬酒,言辞语气也恭敬了许多。
这正是张信故意营造出来的效果。
之后的聊天中。
张信、李西华二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虽偶尔有争吵,却是妙语连珠,更让司徒伯雷等人大开眼界,觉得自己仿佛井底之蛙,见识了天地浩渺。
一时间,酒桌上的主角变成了张信、李西华二人。
司徒伯雷父子、双儿、曾柔及那些王屋派弟子,全都眼中泛出异彩,眼睛不眨的关注着二人激辩,心里升起崇敬和仰慕。
“这小贼,文采倒是挺好的。”曾柔暗暗想道。
“少爷好厉害。”双儿两手撑着下巴,已然看呆了。
“这位李先生文采不凡,怪不得吴世子会留他一命。”司徒伯雷眼神深邃,然后看向与李西华激辩的张信,怔怔想道。
“吴世子也不差,继承了王爷的智谋。”
“倘若吴世子那封书信所说为真,王爷当真有拨乱反正之意,那此事则大有希望,将来天地变色,或许真有重掌汉家江山的一天。”
“若如此,柔儿跟了吴世子,倒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