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昆明城开始宵禁。
押解李自成和阿珂的人马已经回到安阜园,其中李自成被下了地牢,阿珂则被领到了后宅庭院,分到了一处房间,双儿四女正在安慰她。
与沐剑屏、方怡刚开始一样,阿珂也被点了穴道,浑身不得动弹。
对此,双儿四女已经麻木了。
尤其是双儿,从曾柔开始,眼睁睁看着小姐妹一个个被领回来,其中不乏与张信有深仇大恨的。沐剑屏、方怡就不说了,就算阿珂,她的父亲也刚刚被下了狱,听说还要被处死,无法商量的那种,双儿无奈摇头。
“少爷真是荤素不忌呢。”
……
李自成本来是要送往五华宫的,只是吴三桂一直没有回来,后来传回的消息,是王爷夜宿三圣庵了,张信一时无语,只能将李自成关押在安阜园。
翌日晌午,吴三桂堪堪回城,张信当即押着李自成上了五华宫,然后来到书房,与吴三桂商量李自成与昨天发生之事。
吴三桂听了张信建议,答应留李自成一命,以后作为起兵时的祭品。
至于韦小宝大闹安阜园,还有沐王府、天地会的人被救走一事,吴三桂则皱起了眉头,沉吟道:“这件事做的不错,为父与你一起上奏,定要找玄烨小子讨个公道。”
说完,又抬眼看了一眼张信,气哼哼道:“既然沐王府和天地会的人被救走了,那两个小丫头也就不用杀了。这下,如你所愿了吧?”
张信尴尬一笑:“父王英明。”
吴三桂白了他一眼,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离开五华宫,张信回到安阜园,当即执笔蘸墨写了一封奏章,表明韦小宝杀人一事,字里行间充满了委屈之意,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奏章快递京师,张信一下子空闲下来。
晃晃悠悠,十余天过去了。
……
昆明东城,铜都巷某处庭院。
玄水堂与沐王府的人会聚一处,正在静候某位大人物的到来。
宽敞的院子里,两帮打扮不一的青年高手,泾渭分明的站在一处,正在低声议论着待会儿要来的那位大人物,每个人眼里都流露出兴奋之色。
厅堂里,摆着几把椅子,林永超和沐剑声坐了首位。
其余如‘圣手居士’苏冈,九难师太等人坐了次席,剩下一些关夫子、玄贞道人之流,则添居末座,只比外头站着的青年弟子待遇稍好一些。
“人都来了?”
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蓦然响起。
紧接着,房檐下窜出一道黑影,在空中转了弯,宛如猿猴般落在大厅中央,落地无声无息,显露出一个中年书生,身材清瘦,约莫四十岁的年纪。
深邃眼眸,平易近人却又智慧内敛,自有一股清逸流转。
“总舵主!”、“总舵主!”